我说:“周,周老师,我……我想上厕所。”
周含章竟然笑了。
他竟然笑我。
这个人真的不行,竟然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
再说一次,难怪他这么大岁数了还是光棍一个!
活该啊活该,祸害啊祸害。
“去。”
“谢主隆恩。”我起身夹着腿就跑,不用想都知道当时的我有多滑稽。
想我曾经也是风度翩翩美少年,文学院有名的才子帅哥,如今却仿佛一个跳梁小丑在周含章面前不知疲倦地表演着。
我颜面扫地,不如归去。
大概因为憋尿憋得太久,我的器官已经麻木,这一泡尿尿得那是费了好大的劲,我一边痛苦一边爽。
王菲那首歌不是唱么:情像雨点似断难断。
我是尿似断难断,尿了好半天,最后也不知道究竟尿干净没有,反正觉得差不多了,就收手了。
我在厕所整理好心情,洗了手,又照了照镜子,然后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潇洒依旧地走出了厕所。
周含章又站在窗边抽烟,窗户大开着,冷风呼呼地往屋里吹。
桌上有本书,封面被吹开,纸页被吹得唰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