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他捧着脑袋转向了别的方向:“卧室,或者厨房,要不你去刷碗。”
“你自己没刷碗?”
“你可以再洗一次。”
我抱着全家桶去了卧室,发现我的毛衣被挂了起来,像个孤独的白旗在床边的晾衣杆上发呆。
我把全家桶放到暖气旁边,脱了大衣在屋里乱转。
周含章竟然有客人?
除了我之外竟然还有别人来看他?
突然之间我觉得自己不特别了,撇撇嘴,白眼翻到了天花板上。
我这人小心眼儿还道德沦丧,在卧室坐立不安,索性把门开了个缝偷看。
等了好半天我才终于等到周含章带着他的客人从书房里出来,又是那个美女姐姐,两人边走边聊,周含章这一次没送她下山。
等到送走了美女,我关门缩回卧室,生怕被周含章发现自己在偷窥。
我可以道德沦丧,但不能被别人知道我道德沦丧。
然而,我敬爱的周老师火眼金睛,推门一进来就问我:“好看吗?”
“啊?”
“以后要看就光明正大地看,别偷偷摸摸的,像什么样子。”他站在门口打量我,“你怎么又来了?”
“来找你吃饭。”我说,“今天谢谢您帮我。”
我满脸堆笑,过去又抱起了我的全家桶。
“斥巨资感谢您。”
周含章轻笑了一声,走过来,打开全家桶的盖子,拿了个鸡翅塞进了我嘴里。
“我是怕你被开除再赖上我。”
他这人就是嘴硬心软,我已经看透了。
“周老师,”我一边吃鸡翅一边对他说,“今天我们开了小组会议,虽然不能当您的责编,但组长答应等出版之后给我在策划编辑上署名。”
周含章看着我,微微蹙着眉:“责编不是你?”
“嗯,我不够资格,”我说,“没经验,而且还没转正,策划编辑我也只是在后面挂个名字,组长已经很照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