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站这儿别动!”我把他拉到墙角,“等我。”
我得安顿好我们受了惊吓的周老师,让他在那儿等着,我去取号排队。
挤进人堆,取了个号,就这么个午休时间,我们前面排了十好几桌。
我再挤回来的时候,出了一身的汗,我说:“得等会儿,前面十几桌。”
我以为周含章会很不耐烦地转身就走,结果他问我:“你饿不饿?”
我就笑了:“不饿,上午我偷吃了饼干。”
“上班时间吃零食?”
“求你别告我的状。”我真是怕了他了,如果周老师也喜欢上网冲浪的话,绝对是当代杠精中孤傲的一只鹰。
周含章看着我笑了:“求我。”
这人太幼稚了,幼稚到我都懒得吐槽他了。
“求你了,”我这人多会见风使舵啊,“周老师你最好了!”
周含章盯着我看,似乎挺满意的,眼睛里还挂着点儿笑意。
“好。”
我耸耸肩,贴着他站到了一边。
“待会儿等候区有空位置了你就坐会儿去,”我说,“咱们估计得等好半天。”
他点了点头,转头看向外面,大雪下得都看不到几米外的马路了。
“周老师,”我凑过去跟他一起看雪,“你想什么呢?”
“雪太大了,”他说,“不知道什么时候停。”
“嗯,今天回去山路不好走吧?”
问完这句话,我发现周含章在看我,看得我脊背发凉,觉得这人有阴谋。
“不好走。”他说,“很危险。”
这确实,但我也没办法,我又不能扛着小铁锹去给他清雪。
“嗯,确实。”我只能这么说。
周含章盯了我一会儿,然后说:“你几点下班?”
“六点半。”
他又点了点头:“我出去抽根烟。”
周含章一个人走出了火锅店,站在外面低头点烟。
说实在的,他挺帅的,不是那种精致的小鲜肉,也不能完全算是文艺忧郁男青年,他很多时候都不修边幅,沉静淡漠,如果把众生形容成漫天的云,那么他就是目不斜视路过浮云、满腹心事的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