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愿道:“你看到E区会有反应,因为我们在那里见过许多次。”
“……小狼亲近我,不是因为认出我了,是它认出了你的信息素,”盛愿继续低声说:“小狼是你出任务的时候捡回来的,那时候它才三个月,你托人养在外面,我只见过它两次。”
桐斜完全没听懂:“我的信息素?”
他的信息素跟盛愿有什么关系?小狼认错了他的信息素?还是……
桐斜隐隐地察觉到了什么,但是那猜想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我以前是E区里的人,跟那些孩子一样,是你把我带出了E区,让我留在你身边,我们曾经在一起三年,”盛愿还是没有告诉桐斜全部真相,但是足够让他听懂,他话音缓慢而清晰道:“三年前,Gen的人趁你不在的时候,把我送去做实验……我不肯当他们的实验品,用手术刀破坏了腺体,然后你把你的腺体换给了我,自己进行了人造腺体手术。”
三年的时间太过漫长,足够把撕心裂肺的绝望都熨成难以磨灭的伤痕,原来那么复杂而深刻的过往,那么厚重的爱意与悲痛,用只言片语也能表述地清楚明白。
这几句话的信息量太复杂、太让人震惊,桐斜的脑回路简直要过载了:“所以你现在的腺体……是我的?”
盛愿没回答,默认了。
“………”桐斜想起他还几次在盛愿面前说起“你的信息素真好闻”,那时候盛愿心里得是什么水深火热的滋味?小狼错把盛愿当成“楚徊”的时候,他该有多难过啊。
桐斜直愣愣坐在原地,感觉说话都有些困难:“你以前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
盛愿低声回答:“你总说有一股墨水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