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钥匙之后,两人相继从Gen回家,楚徊这次兵行险招,把盛愿放在一个非常危险的境地,也实在是没有其他办法了,他的身份不可能一直隐藏下去,要在西利没有防备之前,一举摧毁他的全部“心血”。
否则以后或许就没有机会了。
在行动之前,楚徊想做完他以前没完成的“人生大事”。
很重要。
于是吃完饭之后,盛愿刚刷完碗,就看到楚徊坐在沙发上,意味深长地说:“你跟了我九年,一直也没教过你什么东西,教你点不务正业的吧——我说,你都不觉得我们之间少了点什么吗?”
盛愿抬起眼看他,没听懂他的意思:“什么?”
楚徊站起来走过去,贴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两个字,盛愿的耳根立马就红了,眨了眨眼,期期艾艾道:“可、可以吗?”
楚徊挑眉:“怎么不可以?九年抗战够长了吧?”说完他又压低了声音,语气就显得暧昧起来:“你还没准备好?”
盛愿垂着眼睫,喉结滚动一下:“不是……”
楚徊听到这个话音就不客气了,将人往怀里一带,直接简单粗暴地吻了上去。
事情发展到现在都是没什么问题的,直到盛愿小心翼翼将他放到了床上,撑着身体覆在他身上慢慢亲吻,楚徊这时候才意识到他在某些方面的认知可能是出了什么问题……
楚徊心中瞬间浮起浓重的荒谬感,一脑门官司地打断他的动作:“咳咳…不是,你等等……!”楚徊并不是外貌协会,甚至有一段时间他一直觉得长得好看其实一点用都没有,但是平心而论昨天晚上他愿意当下面那个,确实有盛愿长的好看的元素在其中。
盛愿的好看不是浮于外表的好看,是从骨相里透出来的那种耐人寻味的好看,他的皮肤白的像瓷,下颌线条尤为漂亮,五官轮廓立体深邃,眉骨、眉峰、鼻梁都挑不出任何毛病,一双桃花眼乌黑明亮,甚至有些让人惊心动魄的意味。
“色令智昏”不过如此——但是如果以后姓盛的再这么不知节制,他就再也不让这个混球上他的床了。
心软一时爽,事后火葬场。
楚徊堂堂一个巅峰三级Alpha,生无可恋地扶着墙浑身难受地蹭去了厕所,磨磨叽叽了半天才要死不活地爬出来,腰酸的根本不敢动,只能继续仰面躺在床上挺尸。
盛愿贤惠地端着一碗甜粥走进卧室,小心翼翼看着他,自知理亏地小声问:“楚徊,你吃点东西吗?”
楚徊没好气地说:“过来给我按下腰。”
盛愿二话没说就放下手里的碗,握着肩头把他翻过来,用不轻不重的力道在他细韧的腰上慢慢按揉。
楚徊顿时倒吸一口气,超级电火花似的酸楚感噼里啪啦地从腰部直接击穿脑髓,他死死咬紧牙关,闭眼皱起眉忍住了最难捱的那一阵,然后推了盛愿一把:“行了。”
过了一会儿,楚徊感觉好多了,就自力更生地撑着床坐起来,将桌子上的粥捧在手心里,用勺子三两下吃完了。
盛愿看他真是不太好受,心里也有些难过,轻咳了一声,低声道:“你如果不舒服……我们以后就不做了。”
虽然昨天晚上确实有新鲜而印象深刻的体验,那是他人生中从未有过的快乐,但是如果每次楚徊都这么“半身不遂”,盛愿就不要了。
“不是,怎么说我也是个Alpha,不如Omega那么……”楚徊停顿了好一会儿,也没想出怎么形容,又实在不舍的跟他说一句重话,只好委婉地说:“你注意一点可持续发展,我又不是一次性的。”
这话说的百转千回,盛愿简直要无地自容了,耳根臊的发红,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也不敢抬眼看他。
楚徊心里无声叹了一口气——又忍不住心软了,火葬场就火葬场吧,他伸手端过盛愿的下巴,轻轻亲了一下,温声道:“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下次别注意点就好了。”
或者让他上回来也行。
——当然楚徊只是这么想想,到了真枪实弹的时候,他肯定又要非常自觉地认命躺平。
楚徊难得“卧病在床”,懒洋洋地不想动,盛愿就在家里鞍前马后地伺候了他一天,没有一点脾气,把他那点不熟爽的小脾气熨的服服帖帖的,感觉再来一次好像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这辈子算是赔了。
第三天,盛愿和楚徊一起出门,又各奔东西。
盛愿手里拎着一个银色小箱子,光明正大地从地下基地的大门长驱直入,路上从箱子里拿出几个微型设备,贴在路过的一扇一扇门上。
——就在他离开之后的两分钟,A通道忽然发生了连续爆-炸,整个基地从蓝光倏然变成了刺眼的红光,尖锐刺耳的警报声从四面八方传了过来,所有人员惊慌失措地从房间里蹿到了长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