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未写明是咖啡店,但是显然咖啡在其经营范围之内。
陆俊迟也注意到了那一点,可是他并不能确认这一切和傅云初现在的行为有着联系:“那是他大约五岁到十岁时,就我们的了解,傅云初十岁以后就再也没有和母亲住在一起,甚至连电话都没有打过。你认为他的杀戮是和这段时间的经历有关系?”
五到十岁,那时候也正是傅云初被判给自己的父亲之前,苏回点头:“很可能他在这段时间遭受过心理的创伤,母爱的缺失加重了他的异常行为,你们进行了封锁调查了吗?”
“通缉令已经发布了,所有火车站,汽车站,机场,高速路收费站都已经严查。”陆俊迟道,“我以为,傅云初被发现以后会尽力逃跑。”这也是一般人的正常思维。
“不,他要去shā • rén……”苏回看了看资料上傅云初母亲的照片,然后又返回头去看了看那张名为《挚爱》的画,“当初连环杀手艾德蒙·其普在向警方投降前就杀掉了自己的母亲。头颅也曾经是他的图腾。我觉得,《挚爱》这张画画的应该是傅云初的母亲。而她站在那些装着尸骨的盒子面前,意味着她可能是他的最终目标。不过……”
“怎么……”陆俊迟问,他觉得那张画让他很不舒服,但是他解读不出这些内容。
苏回迟疑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推测道:“他在寻找答案,也许我们有机会,可以救下她。”
“傅云初母亲的住所并不在华都,她住在安城境内。“陆俊迟侧头看了一眼地图,在通往安城的路上,有一条国道和水路,如果苏回的预判没有错的话,可能傅云初已经跑出了他们的包围圈……
苏回想了片刻道:“城里最好留足够的人手,然后通知安城戒备,我不能保证我的推断完全正确。”
想在回想起在地下室之中看到的一幕,陆俊迟还是觉得有些不寒而栗。他深吸了一口气道:“明白,我马上开过去,同时申请安城的警方进行配合,其他的人员继续在华都搜查。”
较为幸运的是,他们现在在白虎山附近,而从白虎山到安城有一条近路,要比其他人赶过去快得多。
陆俊迟调转了方向,向着安城一路开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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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夕阳西下时,傅云初把车停在了一处居民楼的楼下,他从来没有来到过这个地方,但是他把那个门牌号记得牢牢的,至死也不能忘记。
这里已经不是华都了,而是安城。那些警察们再聪明,也没有办法反应这么快。
傅云初的身上穿着一身女装,他的个子有点高,但是长相阴柔,穿了女装以后并不违和,为了防止被追踪发现,他在换上这辆废车以后,就改换了样子,这些伪装也可以为他争取一些时间。
他庆幸,警方还没有查到这辆比较新的废车,让他得以逃了出来。
傅云初穿着高跟鞋,捂着手臂上的伤口,一路走到楼上,他敲了敲门,不多时,门应声开了。
开门的是她的妈妈,闫雪,自从离婚以后,她再也没有结婚,一直独居在安城。
在傅云初的记忆里,闫雪是美丽的,严酷的,冷漠的,他做得稍不如意,就会招来她的非打即骂。
事到如今,他看到闫雪,依然是紧张的,可是那个女人站在他的面前,是佝偻着腰,老态龙钟的。
不知何时母子之间发生了变化,儿时记忆里高大的母亲,早已比他矮了半头。
他们已经十几年没有见过面了,可是闫雪还是很快认出了傅云初,她看了看傅云初的女装,皱了眉头:“云初!你为什么打扮成这种奇怪的样子!”
“呵,事到如今,你还是直接就怪我。”傅云初把闫雪推进了门,他伸手把自己的假发撕扯下来,然后从背包里取出了刀,“妈,我在被警察抓捕着,我杀了人了。”
闫雪听了傅云初的话,低头看向了他手里指向了自己的刀,又看了看他的左手手臂,上面有鲜血早就染红了粗糙的包扎,难以想象,他就是这么从华都那边开车过来的。
闫雪明白了傅云初并不是在开玩笑,事情果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她颤声问:“你是来……杀掉我的吗?”
“是啊,就算我死,我也会拉你和我一起!”傅云初举着刀质问她:“我今天来就是想要问问你,你为什么会让自己的儿子变成一个shā • rén犯,变成这样一个怪物呢?”
闫雪退后了两步,坐在了椅子上,望着自己多年未见的儿子,她苦笑一下:“呵,怪物……你也是这么称呼自己的吗?”
她仰起头,看着自己生下来的孩子,这么多年过去,他成熟了,也陌生了,闫雪开口问:“那你认为,你是如何变成这样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