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回:“……”
“来吧,家属和我来拿单子。”医生交代完,又和陆俊迟道。
陆俊迟跟着走出来,纠正道:“是朋友……”
好不容易都折腾完,陆俊迟回了病房,苏回还在躺着,侧着头没说话,有小护士过来撩起衣服给他腰里贴了一块膏药,然后扎上针开始输液,他一直挺配合的,咬着牙默不作声,似乎早已经习惯独自承受那些病痛。
陆俊迟在一旁看着,只觉得苏回的腰细瘦脆弱,好像是易碎的瓷器,此时那白瓷一般的皮肤上有一块青紫,看起来就让人心疼。
他想起了医生之前的话,这才注意到,好像苏回的腰比女孩子的还要细,然后他忽然注意到了一件事,苏回长得也比他见过的所有女孩子都还要漂亮一些。
药里加了止疼药,见效很快,苏回的脸色终于逐渐好看起来,嘴唇上也有了血色。
陆俊迟看了看时间,问苏回道:“好点没?”
苏回嗯了一声,他现在就是不太敢动。
病房里十分安静,两个人好像不聊点什么,就有点尴尬。
为了缓解气氛,苏回的眼睫动了动说:“过去我爸很严厉,每次我生病,都是批评我……小时候有一次,我去和小孩子一起爬树,后来手摔脱臼了,还是我妈问我我才承认。我爸发现了,冲我狠狠发了一顿脾气。”
现在苏回回想起那次父亲发火,还是心有余悸的,他从来没有见过父亲发那么大的脾气,气得手都要发抖,好像他闯了什么天大的祸事。
那时候他手摔脱臼了没有哭,生生被他爸骂哭了。
他不喜欢来医院,就算是这一次,也差不多是被陆俊迟拖着来的。
他有点拖延症,以为当鸵鸟事情过去就可以一切变好。
可是大部分时候,事情并非是像他所希望的。
陆俊迟道:“估计你爸也是着急吧,我父母也是,每次孩子生病,都是互相埋怨。”
说到这里陆俊迟想起了小时候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他想要开解苏回,就给他讲了起来:“我还记得,有一次我弟弟得了急性阑尾炎,一家子三更半夜夜袭儿童医院,我妈埋怨我爸不该让我们吃饭完就去踢足球,我爸埋怨我妈宠着弟弟吃了饭后水果才会这样。那时候我就站在病房门口,床上躺着疼得打滚等着手术的弟弟,爹妈却在医院楼道里差点混合双打。我去劝他们,结果你猜怎样?”
陆俊迟还是第一次和苏回说这么长的话,苏回眼睫一颤预料到了结果:“不会是迁怒于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