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安扭头去看车窗外的流光溢彩,假装自己不存在。
心里却想,一会儿吃饭后怎么跟吨吨说呢?还是先跟梁司寒沟通一下好了。
眼尾瞥向正在跟梁司寒说悄悄话的儿子,他挑了一下眉,有些吃味。
抵达餐厅后,三人去了临江的包厢。
吃的是法式西餐,服务员都是老外,吨吨看着好几个大胡子叔叔,新奇又热切。
餐厅有专门的儿童座椅,牛排等大块的肉类,厨师提前会切好再端上来,方便孩子食用。
吨吨用叉子比用筷子还方便些,吃起来不费劲,他看爸爸吃的不多,也不喝酒,好奇地问:“爸爸,酒不好喝吗?”
梁司寒见他的确很少动杯子:“小周先生是不喝酒吗?”
“嗯,不喝。”其实周文安刚才就已经拒绝了,只是梁司寒说倒一杯尝尝,他才不好意思继续推脱,只是他真的不能喝酒,两口就要醉,醉了之后也不知道要怎么胡来。
吨吨好奇极了,看着酒杯:“爸爸我想喝酒。”他看向梁司寒,“叔叔,我能喝吗?好喝吗?”
周文安正要劝阻,却见梁司寒问:“小周先生,我用勺子给吨吨沾一点?”
周文安想起小时候,自己也在饭桌上叫舅舅用筷子沾过酒。他看了眼满脸期待的小吨吨,不忍心让他失望:“嗯,沾一点点吧。别太多了。”
吨吨两眼放光地看着小银勺碰了一下酒面,果然是沾了少许,递过来的时候,他先轻轻地嗅了一下,才伸出红红的舌头,“啊”地拖长调子,舌头稍稍碰到勺子后,他立刻皱眉头往回缩在椅子里:“不好喝!苦苦的。”
周文安揉了一下他的脸颊,立刻把果汁杯子里的吸管递到嘴边:“吨吨,张嘴,喝果汁。”
吨吨咬着吸管大口大口喝着,喘气说:“爸爸,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又苦又涩,比他喝过的药还难喝,为什么大人会吃饭的时候配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