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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文安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一个人躺在陌生床上时,惊愕得说不上话。
他没有梦游习惯,吨吨也抱不动他,那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梁司寒夜里抱了他上床。
他傻愣愣地直起身,听见洗手间里传来吨吨和梁司寒说话的声音,嘹亮而朝气蓬勃。
梁司寒抱着吨吨出来,看到周文安睡眼惺忪地在揉眼睛,那模样跟吨吨简直如出一辙。
“醒了?”
周文安默然点头,掀开被子准备去洗漱。
他也不必问,问了更尴尬,他鸵鸟地想:就当不知道好了。
所以他们昨晚还是一起睡了一宿么?
去洗手间时,周文安看到了起居室沙发上的薄毯和枕头。
他记得昨晚自己好像并没有拿枕头,难道……
他瞪了瞪眼,偷偷看向梁司寒,他还是没穿上衣,抱着小吨吨走来走去,后背贴着创口贴,有几道有些血迹,不过看上去不是很严重。
周文安见他迎向晨光,抱着吨吨走出了露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