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和爸爸亲来亲去的,好像没有什么区别?
梁司寒抱着他坐进被子里,严肃地说:“不一样,嘴巴只有爱人可以亲。等以后吨吨你有了自己的爱人,就可以亲嘴巴了。”
吨吨似懂非懂:“那爸爸你可以亲爸爸吗?”
“嗯,只有我可以。”梁司寒柔情满怀地欺骗这个小不点。
吨吨趴在大青蛙的胸膛上,小脑袋枕上去,打着哈欠说:“那我可以亲嘴巴的爱人是谁呢?”
梁司寒抱着儿子,手臂揽住一旁熟睡的周文安,灭了灯,声音低沉温柔:“爸爸也不知道,也许他就在你身边,也许他需要你慢慢地寻找。就像是王子寻找公主,骑着白马,一路披荆斩棘。但是只要你想要找到他,一定不会太难。”
吨吨还没听明白,就已经在大青蛙沉沉的语调中睡了过去。
今天他实在是太高兴也太累了。
梁司寒抱着宝贝儿子,止不住地捏捏小腿小胳膊,由衷地欢喜。
过了好一会儿,等吨吨熟睡,他才慢慢将他放在大床的另一侧,伸开另一条手臂揽住周文安。
梁司寒感受着两侧一大一小的呼吸声,竟觉得幸福如斯。
他几乎舍不得立刻睡去,生怕这一夜太过短暂,等明天清醒,身侧的小周爸爸又要害羞地抱着孩子离开他。
他想,就让这一夜再漫长一些,就让他多享受一会儿这难能可贵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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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周文安从沉睡中醒来,在坚如磐石的滚热胸怀间,枕着有力的臂膀,脑袋埋在男人的颈窝,他错愕不已地石化,连手指头都不敢动。
大脑在空白了数十秒后,他闭着眼轻轻嗅了一下男人的气息,暖热的、清爽的,带一点沉香的气味,但味道又这样的淡而薄,似乎在勾着人去深深地感受。
周文安加深呼吸,将这股带热度的味道嗅进了自己的肺腑之间。
随后紧张地想,怎么办?我要怎么推开他而不吵醒他?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真是后悔碰了那份酒味冰淇淋,现在虽然没有宿醉感,可是记忆断片,依旧难受。
“醒了?”男人沉稳而沙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很轻很轻地擦过耳际。
“……”
周文安惊慌地瑟了一下肩,慢慢地往后退,“昨晚……”
还没有退出他的怀抱,又被他的手臂揽回去,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只隔着薄薄的体恤衫,可以清晰地听见他心脏的跳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