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梁司寒见他左脸都肿了,显然很严重,握住了他的肩膀,“张嘴。”
周文安抿唇摇摇头,皱着眉说:“就是发炎了,没事。”
梁司寒揉着他的下颚,皮肤光滑得很趁手,他拧开水龙头冲了一下右手,随后慢慢地顶开周文安两片柔软的红唇。
周文安呼吸凝滞,心脏跳停,手撑在洗手台上,微微仰着纤细的脖子,视线往下落,根本不敢看他,连他的唇与喉结都不敢直视。
梁司寒原本也只是想看看他牙齿怎么了,但拇指探进去后,口腔的湿润柔软令他一顿。
纤弱的年轻男孩儿红唇含着他的拇指,乖巧温顺有如羔羊。
他心间的隐秘欲望古怪而疯狂滋生,从没见过这么纯又这么勾人的男孩子。
他凝视着柔嫩的面庞,俯头柔声问:“我摸摸发炎的牙齿可以吗?”
“唔。”周文安不能说话,舌头稍微动了动,就碰到他的拇指,无措地将舌头往后缩。
他一只手揪着自己的睡衣衣襟,轻颤着细密的睫毛,慢慢阖上眼,
拇指顺着左边牙齿滑进去,轻轻地碰到最里面发炎的牙龈,动作很细致。
周文安不怎么感觉到疼,反而很温柔,还有种说不上来的亲昵,甚至是……暧昧。
梁司寒望着他这柔弱无骨又纯洁单纯的模样,心中翻江倒海地想要吻他。
重重地吻他,直至他窒息地哭泣,眼泪婆娑地向自己求饶。
几秒后,他冷静而克制地将手指抽出来,打开水龙头洗手:“是不是总长不出来?发炎好几次了?”
“嗯。”
周文安觉得哪里怪怪的,一般人不都是张嘴给看一下,他干什么要摸牙齿?他又不是牙医。
梁司寒道:“等消肿了去医院,牙龈肿得很厉害,回头要是破开牙龈长出来会更疼。而且会经常性发炎,对牙齿和神经都不好。”
“不去。”周文安别别扭扭地说。
光听就吓死人了,估计得把牙龈切开把牙齿取出来。
梁司寒揉了揉他的头发:“乖,到时候我陪你去,找个好点的医生。”
“不去。”周文安嘟了一下嘴,模样跟吨吨如出一辙。
梁司寒捏了捏他的右脸:“真不去?那吨吨问你你怎么说?以后吨吨牙齿发炎了,他说爸爸不去医院他也不要去,怎么办?”
“……”周文安蹙蹙眉,委屈憋在心里,嘀咕说,“过一天就会好的,也不是非要去拔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