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泽枫上午的戏没过,明天上午得重拍,他压力大,对着梁司寒也愁眉苦脸,有点担心拖累他。
毕竟才二十出头,又是最意气风发的时候,戏拍得不合导演的心意总是很丧气的事情。
梁司寒默戏结束就找黄泽枫单独聊了聊。
周文安就坐在休闲椅上远远地看,他想,梁爸爸人缘还挺好的,黄泽枫看上去很信任他。
有些人天生话少,可是为人处世,就容易叫人生出很多安全感吧。
一想到吨吨拥有这样一个爸爸,周文安都替吨吨感到高兴,当然,也顺便为自己庆幸。
周文安正抿着唇偷笑,却见梁爸爸忽然转过头,眼神直直地看向自己,他匆忙而尴尬地收起笑容,闷头继续看屏幕上的文档。
突然看自己干什么?!
梁司寒跟黄泽枫结束谈话,回到小周爸爸身边,故意凑到他身边,看他文档上的剧本,轻声道:“刚才在看什么?”
“嗯?”周文安准备装傻,大言不惭地说,“没有呢,我看你们在说话,怕说的太久耽误一会儿开拍。”
梁司寒手臂横过他的腿,去拿另一侧的保温杯,杯子里有冰糖炖雪梨,是周文安特意准备的,润肺清燥。
周文安别别扭扭地避他,剧组人来人往这么多双眼睛,他不想成为大家围观的对象。他小声问:“泽枫好点了么?被陈导说得很不舒服?”
梁司寒倒一杯雪梨水先递给小周爸爸:“不是陈导的问题,是对自己失望了,暂时性的。”
周文安轻声道:“你自己喝,我不喝。”
他昨晚用炖锅定时炖了好几个小时的,今天早晨刚刚好带上来剧组。
梁司寒威胁道:“我喂你?”
周文安二话不说接过杯子一饮而尽,喝完把杯子塞进他嘴里,后颈都发热了。
梁司寒笑了,再倒一杯慢慢地喝,又似有感慨地道:“泽枫就跟你一样,还年轻,偶尔有这种情绪,很正常。”
“哦。”周文安手肘撑在膝盖上,侧头问他:“那梁爸爸是怎么说服他呢?”
梁司寒靠近他,眼睛对眼睛,鼻尖对鼻尖:“夸他,不遗余力地夸奖和鼓励总是非常有用。”
周文安被他放大的脸和眼眸吓一跳,忙后退,面红耳赤地低声说:“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