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忠年笑了:“是吗?那爷爷努力努力,争取比你爸爸更好。”
吨吨把小册子放在爷爷办公桌上,哼哼着说:“不会的哦,我有两个爸爸呢!两个爸爸加起来就是全世界最好的啦!”
梁司寒听着宝贝儿子的甜蜜话,眼眸盯着桌上的东西,陷入沉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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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车场,梁司越拿着跑车钥匙,闪了闪车头灯,刚打开跑车门准备坐进去,突然之间后颈袭来一阵强风,而后后颈衣领被人拽住,他本能地仰头,整个人都被拽住砸在了车身上。
在空旷的停车场,巨大的碰撞声显得异常突兀。
梁司越痛的骂了一句操,看清楚拽住自己的人后,大骂道:“你他妈算什么东西?放开老子!”
他要反抗,却被陈师傅反扣住两只手腕,整个人呈一种扭曲的姿态压在车上。
陈师傅抬起膝盖死死地顶在梁司越的后腰,逼问道:“你碰了吨吨的零食袋,是不是?!”
梁司越听他问的是这件事,心中惊骇,高声反驳:“神经病,放屁!我碰他的零食干什么?我又不是三岁小孩?”
陈师傅道:“吨吨说只有你碰了,你就是碰了。”
梁司越浑身不能动,涨得脸红脖子粗,大喊大叫:“你tā • mā • de有病吧?他三岁,你也是三岁?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脑子清醒吗?你跟在梁司寒身边是干什么的?”
陈师傅拽开他反手将人砸在地上,逼近他,怒声道:“吨吨是三岁,可是吨吨善良,你可不一定。”
梁司越在地上惊恐地往后挪动,大喊起来:“保安!tā • mā • de都死去哪去了!”
老郑是比陈师傅晚一步,他大步走上前来。
梁司越看到老郑,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到老郑身后:“郑叔你来了!赶紧赶紧拦着这个神经病。报警!赶紧报警!”
老郑听得稀奇,这位梁家小公子可能是头一回叫他“郑叔”。他皱皱眉,问陈师傅:“小陈,到底什么事情?”
梁司越一边喘.气一边抢白:“屁事没有,他污蔑我,说我要懂了那小孩的零食,有什么证据?就凭那小孩一句话?”
老郑听明白了“那小孩”说的是吨吨,他侧过身问:“你动吨吨的零食了?”
表情瞬间凝固。
梁司越本来还想找老郑帮忙,看他的脸色变化,立刻道:“什么意思?你们一个一个都不信我,信那个毛都没长齐的奶娃娃?”
陈师傅对老郑道:“吨吨的零食袋里被人混入了巧克力,中间只有一个女助理跟你们梁少爷进去过,吨吨明确说过是你们梁少爷动了零食袋。”
“放屁!”梁司越痛斥,“女助理呢?那是死的吗?混什么巧克力?我哪儿来的巧克力?我难不成拿着巧克力去害他?我跟本不知道他今天到办公室!郑叔,你为人公正,你说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老郑跟陈师傅不是很熟悉,但毕竟事关吨吨,不可能这么不清不楚,他道:“上办公室,这些话在这里说不清楚。”
梁司越拿着车钥匙往跑车边跑,“我去什么?我既然没做这件事,根本用不着上去。”他指着陈师傅说,“妈的,今天我忙,下次我一定不放过你!敢污蔑我?你tā • mā • de休想好过!”
他一边骂一边往后撤,一不小心后脚跟碰到一个停车位的横杆,整个人摔下去,忽的有什么东西从他的西装裤兜里洒落出来。
陈师傅和老郑同时看清楚了,那就是吨吨在办公室吃的糖果。
陈师傅眼疾手快地弯腰捡起一粒,直接塞进嘴里咬开,是巧克力夹心,他重重地“呸”在地上。
“操!”梁司越整个人都麻了,头顶一阵凉意,他刚才顾虑到除了梁忠年的办公室,大厦其他边边角角都有监控,所以准备带出大厦再找个地方扔的,谁知道立刻被人截住了。他对着虎视眈眈逼近的陈师傅,慌不择路地要跑,口中骂道:“你不过就是梁司寒身边的一条狗,你有什么资格碰我?”
老郑弯腰去捡糖果的同时,陈师傅拽住了梁司越的后颈,押着他往电梯里走,他要挣扎,抬脚就踹。
梁司越被推进电梯,整个脑袋砸在电梯墙上,额头破了一块,鲜血淋漓。他口齿不清地一直在骂。
陈师傅拽了他的西装衣摆塞进他嘴里,怒不可遏地道:“留着点力气跟你梁董和你大哥交代吧。”
老郑就站在一旁,沉默。
早些年,他就跟梁忠年说过一句话,自己不教儿子,就会有别人代替他教儿子。没想到如今要变成,大儿子来教小儿子做人。
可惜,这个小儿子,已经不是个人了,简直是畜生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