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她的,梦而已。
迟亦笑了一下,伸手解衣带。朝服的衣带系得繁琐又复杂,现在不赶紧解开,梦醒了谁来赔?
千九似乎不满意她这么主动,把她两只手反剪在身后。
呼吸湿湿热热的喷在她脖颈上,又痒又麻。
迟亦抬眼望着她,迷茫了一瞬。
“姑姑……”千九的声音不太对劲,但迟亦不知道是哪里不对。
迟亦望了望门外,一片白茫茫的,在下雪。
寝宫应该点了地龙,她没觉得冷。
“姑姑……”
千九又喊了一声。
迟亦朝服的下摆拖到了床下,她坐在床沿,一半儿身子在千九怀里,千九盘着腿,揽着她,脸上带着不自然的潮红。
迟亦终于知道是哪里不对了。
千九生过一次大病,烧了好几天,吃药总不见好。
她心急如焚,让人把千九挪到她房里养病,亲自照料她。
这还是梦吗?
时空回朔了吗?
她还在发愣,千九的唇已经凑了上来。
“姑姑…阿九好想你,你不要走……”
声音低哑,满是缱绻。
迟亦被她钳着手,身体根本动不了。
千九的吻很浅,轻轻落下,轻轻起来。迟亦还没觉出味儿,对方已经脱离了。
迟亦的呼吸渐渐沉起来,她不知道这是不是梦。
理论上是梦才对。
但这一幕又真实发生过。
千九烧的迷迷糊糊,后来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一直没忘,和千九的点点滴滴,她哪里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