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肆君似乎不相信,“你不喜欢唱歌?”
千九摇摇头。
宋肆君脸一下子黑下来。
千九笑了一下,神情近乎是冷淡了。
“不是不喜欢,”她说,“我跟您说过的,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知道的是,这里面也没有喜欢。”
喜欢这种情绪,她全给了迟亦。
她的喜欢,她的爱,每丝每毫,不多不少,通通倾注在迟亦身上。
旁的,一点儿也混不进去。
说她是个废人,也没有错的。
没有迟亦,她什么也不是。
千九的脸带着婴儿肥,看起来有点可爱有点纯情。
宋肆君眉蹙得很深,她对千九不是很了解,千九每一场比赛,她都抽空仔细看了好几遍。
尤其《烟火》那一场,她又特地问过楚秋红,这丫头的来历。
无父无母,寄住在程家。
《烟火》里是有故事的,但这个故事,宋肆君不知道。
“你现在先不要考虑这些。”宋肆君不想放弃,她不是那种轻易放弃的人,“网络上的事我来解决,你好好上学,未来的事再慢慢抉择,我可以等你。”
说出心里话千九心情松快许多。
“谢谢宋老师。”
……
从宋肆君那儿出来,千九去订了束花。
“祝早日康复。”她写,没署名。
笔锋凌厉,有几分当年的味道。
点开微信,老早的消息滴滴滴响起来,“发烧了,三十九度八[图片]”
打开图片,显示一个发红的温度计。
她关了推送,不打开软件,就收不到消息。
这条消息有点时间了。
千九深吸了一口气,平静的打字过去,“谢谢护士姐姐。”
“她现在怎么样了?好点了吗?”
对方可能在忙,没有回她。
千九捧着花,走到公园长椅上坐下。
长椅上积了雪,她扫出来一小块地方,目光呆滞的坐着。
迟亦搞成这个样子,跟她脱不了干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