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惊雪好似没发觉,垂着头。
一秒,两秒,三秒,气氛僵持。
沈清河回头,监视器上是她无懈可击的笑容。
哈博重重呼了一口气,“卡。”
迟亦站着缓了会儿,沈清河情绪起伏太大,又要强硬压下去,不受影响是不可能的。
程南给她和千九递了瓶冰水,乖乖站着当背景板。
哈博看了回放,决定叫迟亦再来一遍。
对待演戏迟亦颇为配合,“哪里?”
哈博指了指后面那部分,“把眼神从风筝上挪开那里,过三秒喊一下燕惊雪试试。”
“喊全名?不太符合沈清河的性格。”
“谁让你喊全名了?”哈博睨了她一眼,话风一转,“要将喊不喊,喊出一个姓又猛然后悔的场面,毕竟这段感情,沈清河比燕惊雪先明白。”
迟亦喝了口冰水,没再反驳。
又拍了一镜。
——
沈清河“燕”字刚刚出口,及时咽了回去。
燕惊雪好似没听见,直到沈清河走出竹园大门,她身侧微微发颤的手才蓦然放松下来。
她听见了,但她不敢再多说话。
已经过了,说用膳后教沈清河放风筝的话,她说出来就后悔了,不能跟沈清河交往太亲密,她是谁,她自己心里清楚,绝不是天真烂漫的小可爱。
……
迟亦去换衣服,千九还有一场戏。
楚国皇帝的圣旨,像一道天雷,炸醒了燕惊雪的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