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显阴森的眸子,红月打了个寒颤。
她不回答,燕惊雪好像也不生气,提着她那把泛着莹莹寒光的剑,一下一下在红月身上擦拭,“你想怎么死?用你自己的剑好不好?这样我便不用擦剑了,免得沈清河看了担心。”
红月在发抖,克制不住的颤抖。
“公主果然是你带走的?亏得将军和陛下吵了这么大一架……”
红月话说到一半,自知失言住了嘴。
燕惊雪眸子暗了暗,这里面到底还藏着多少猫腻?
“我再问一遍,你若答得我满意,今日便留你一个全尸。”燕惊雪站起来,对着烛火再看了看剑身,血迹都已经尽数擦干净,她勾了勾嘴角,还算满意。“沈清河是他的亲妹妹,他为什么要杀她?”
燕惊雪想不通,更不知道回去该怎么跟沈清河说。
沈清河该有多伤心?连她信任的红月,也不过是人家的眼线。
“要杀便杀,哪有……”一口气没接上来,红月大口大口喘了两口气,有什么东西晃过眼前,她抬头去看,燕惊雪已经收了剑,眼神往下落,她自己那把剑,竖直插在她胸口。
这个人,绝对不是什么燕国公主!
“如你所愿。”燕惊雪眉头微蹙,不耐烦的意思很明显。
不管因为什么,她都会护着沈清河,沈海安也好,容不屈也罢,有她在一日,就有沈清河在一日。
“哈…哈哈…”血汩汩地往外冒,生命在一点点流逝,红月笑的癫狂,“公主心甘情愿一头扎进将军和陛下之间,居然还要妄想安安稳稳做将军夫人!”
这话很不对劲,沈海安和容不屈?
燕惊雪眉头越皱越紧,如果是她想的那样,沈清河要如何自处?
她立在那间抱过沈清河的房里,心情复杂,百转千回,沈清河……不像知道这些事的样子,否则不会同意她来找红月。
红月终于没了声响,烛火跳动,天快亮了。
如果真是红月说的那样,一切问题似乎迎刃而解。
沈海安和容不屈的态度,似乎也有了正当的理由来解释。
既然肯让沈清河介入,为什么现在要杀了她?还是,去母留子?
从沉思中回神,燕惊雪后背湿了个透。
抬头,晨曦好似正要从地平线那头洒出来。
镜头一转,凝在那簇跳动的火苗上。
哈博皱着眉头喊了“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