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子几乎是下意识染上笑意,迟亦勾了勾嘴角,须臾又落了下去,哈博说她人和戏分的清楚,看来是真的,她该高兴么?
可是,如果小九儿分的清楚,那她这么大费周章,意义在哪儿?
迟亦微抬了抬头,视线又落在千九身上。
哈博在扮演燕惊雪往后丢杯子,千九在演那个艳色照人的茶馆老板娘,功夫在身,果然接得稳当。
“行了,”哈博站起来,一锤定音,“千九来丢,千九来接,摄像机准备,借一下位,注意后期的剪辑镜头。”
其实这里还有很多种方法可以拍摄,但哈博是个追求真实感的导演,吹毛求疵得很,非要演员真材实料上场。
这场戏磨来磨去拍了一天,晚上还有一场夜戏。在戏里这一段儿只出现在回忆里,燕惊雪来找的这个人,跟她是同样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杀手。
在沈清河的视角里,并不知道这些事。
……
“你要进大楚皇宫?”那个女人一拍桌子站起来,似乎气的不轻,“雪,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我没疯。”燕惊雪表情很淡,不甚在意地把玩着茶杯的盖子,“你好像在质疑我的实力,燕酒。”
被她称作‘燕酒’的老板娘气鼓鼓瞪着她,半晌才坐下,仍然没有什么好脸色,“我没有资格质疑你,只是实话实说,你别看这大楚都城一派云淡风轻,容不屈现在还没有动静,就最可怕。”
提到容不屈,燕惊雪的脸色变了变,看起来很不高兴,她放下茶杯盖子,看了一眼窗外,窗边摆着一盆十八学士,叶片稀疏,还没到花期,就几乎已经没了生机。
“我总要杀掉他的。”燕惊雪垂眸,想起还在等她的沈清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