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哭,真的不想哭,眼泪自己跑出来。
哭了一天,回到酒店的迟亦根本没力气追究千九白天去了哪儿,她说没出门就没出吧。
小丫头有点**也正常……吧?
一觉到天明。
“今天去吗?”几个字迟亦一睁眼就想问千九,还没问出口就发现身边已经空了。
人呢?
千九人呢?
迟亦倏地坐起来,“阿九?”
“醒了?”千九扣着衬衫扣子从浴室那边走出来,“今天你杀青,我跟你一块儿去片场。”
不下雨的天气,气温回升,中午热起来能让人身体和心里都难受,千九工工整整把长袖衬衫的扣子扣到了顶上,看得迟亦有点儿懵。
“不穿短袖吗?”
“不热。”千九头也不抬的扣着袖子上的扣子,“起来吧,一会儿要迟到了。”
她乐意,迟亦也没再纠结。
美好的一天,从一起去片场开始,最后一场戏,小演员进组。
……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
沈清河放弃公主的身份,搬来登州正好俩月,大年三十那天夜里,沈清河的儿子出生在燕惊雪的宅子里。
圆圆糯糯的小团子,还看不出来像谁。
她盼着燕惊雪入梦来,一天一天的,燕惊雪从来没有来过。
沈清河有时候会想,燕惊雪是不是已经把她忘了,她还那么年轻,指不定早就欢欢喜喜喝了孟婆汤,去了下一世。
如果真是那样也好,希望燕惊雪下一辈子能够托生到一户好人家,平平安安,喜乐一生。
燕酒抱着一大堆东西进来的时候,沈清河伏在桌案前写字,一笔一划,写得颇认真。
“写什么呢?”燕酒放下东西,凑了个头过去,“一天天在这儿写,小乖乖呢?”
沈清河停了一下,没收笔,“奶娘在照顾。”
“奶娘人呢?抱小乖乖出来让我看看。”燕酒看了两眼,突然疑惑,“你在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