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持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的媒体,则是不遗余力的书写,如果当初父亲没有拿钱签下和解书,一切就会不一样。那个老师也不会还在位置上,这么多年,也许伤害了更多的孩子,父亲不是凶手也是帮凶,他绝对不无辜。
舆论很少是能一面倒的,越大的事情越是如此,除非有人操纵,不然总有不同的人对一件事有不同的看法,世界没有一模一样的灵魂,就没有想法完全一致的人。而媒体通常是喜欢把事情往大了闹的,勾着网民吵架是最好的闹事的方法,吵了才能各自站队,闹大了才有人关注,有人关注才有点击,有利益。
这个由一个悲剧的父亲酿成的另一个悲剧,让媒体进入狂欢的预备期,而这一切被一只无形的手操纵着发挥作用,就无人所知。不对,还是有人知道的。
凌晨刚从日本回来,忙的差点原地起飞的金在中,睡了一整天才看到这个最近霸占热搜的消息。洗了草莓,切了一堆打草莓牛奶,剩下的放在碗里的居家金在中上线,陪着难得在家见到的安文殊一起看新闻。
新闻上的父亲一家人被打了马赛克,手机上的视频里却没有。金在中拿着一颗草莓递给安文殊,低头翻着手机,总觉得画面里的人怎么看怎么眼熟,但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等新闻上的主播避重就轻的说什么校园暴力应该引起重视的时候,金在中猛的回头,脖子差点都扭到,一边按着后颈,一边把手机屏幕怼到安文殊那里“这人是你弄出来的!”他想起来了,这是他在医院见过的那一家!他还给人买过吃的!
含着草莓用舌尖压着果肉的安文殊无视手机有些困倦的点头,靠在沙发上半眯着眼睛划着手上的平板,看着一帮人掐的凶残,掩嘴打了个哈欠。火候还不够,还得再热闹一点。
“你当初去医院不是去开导我的,是去找他们的,我就说怎么能那么巧,还以为你找人跟着我呢!”金在中丢掉手机,拿着遥控器把电视的声音调低,不满的看着安文殊“你不是为我去的医院吗?”
勉强抬了下眼皮看了他一眼的安文殊很诚实的打破他的自作多情“我是去找适合的引线的,你是巧合。”
金在中撇撇嘴,倒也没计较,反倒有些好奇“引线?你打算引爆什么?”
“还没到时候,慢慢看吧。”安文殊又打了个哈欠,随手把平板放在地上,从身后拽了个靠枕垫在沙发的扶手上就想睡觉,她最近干什么都没精神。
看她眼睛都快睁不开了金在中也不继续问了,戳了戳她的腰让她别在这里睡,安文殊拍开他捣乱的手,以那力气来说与其说拍还不如说是摸。金在中被她弄的有些想笑,更多的是担心。
安文殊大概没发现,她变瘦了,不知道是吃的东西越来越少还是因为什么,她瘦的完全不像怀孕的样子,反倒像是节食的女爱豆,手腕细的吓人。金在中去了日本一个礼拜,回来看到安文殊都被惊到了,太瘦!
叹了口气的金在中起身把怀里的草莓碗放在茶几上,勾着安文殊的脖子和大腿把人抱起来,怀里的人都没醒,可重量让金在中觉得她还没有一个电子琴沉,心底越发的不安,抱着她往卧室走。
金在中没去过安文殊的卧室,就像安文殊没去过他的一样,可在想象中安文殊的卧室不应该是这样的。是怎么样金在中说不上来,起码不应该除了一床被褥什么都没有,就像客房一开始的样子。
看着冷冷清清连被褥都铺在地上的卧室,犹豫几秒的金在中抱着人转身去了自己的房间。就算自己的房间挺乱的,好歹有个床吧,他的床还是特地搬进来的,可软了!
随时随地都能睡着的孕妇,睡的频繁,醒的更频繁。安文殊醒的时候,金在中都没睡,背对她坐在椅子上戴着耳机好像是在创作,也可能只是在听音乐。安文殊不知道,她迷迷糊糊的,盯着金在中看了一会儿。脑袋完全放空,只有眼前的人,不知不觉,又睡着了。
很难得的,即便是怀孕也没有放过安文殊的梦境,那个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愿消失的眼睛,这次没有再出现。鼻尖似有似无的古龙水的味道像是助眠的香薰,让她睡的很踏实。
再次醒来的安文殊睡了个好觉,人睡的好,脾气就会很好,心情愉悦。愉悦的金在中感觉有人看着自己,忍不住回头,正好对上安文殊的眼神,温柔的带着笑意好像心情很好的眼神,不自觉的也跟着笑了。
摘下耳机放在桌上,金在中转动椅子滑到床边,低头看着她,声音软绵绵的“睡醒了?”看她笑着不说话,忍不住伸手摸摸她的侧脸,红扑扑的很可爱“肚子饿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