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每个人心里都有邪恶的种子,那么种下这颗种子的是我爸,让这颗种子发芽开花的大概就是那天的晏阳了。
我站在花洒下,淋冷水,用力地握着那根因为他bo • qi的器官,发了狠对自己下死手,跟自己作对。
当时我搞不清楚自己怎么了,最后蹲在冷水下哭了。
这么说起来挺没用的,但当时心里满是厌恶,厌恶自己,厌恶我爸,也开始厌恶晏阳。
等我洗完澡,调整好情绪出去,晏阳正坐在床上翻他的书包。
他说:“哥,我给你带了礼物。”
“不当鸵鸟了?”我问他。
他看着我笑,脸还红着。
他递给我一个盒子,包装精美,还打着蝴蝶结。
我接过来,问他是什么,他说:“巧克力,跨年礼物。”
那天是那年的最后一天,晏阳是专门过来陪我跨年的。
我们俩坐在床上吃完了巧克力,然后他才去洗澡。
晏阳刚一进浴室就出来了,他没穿衣服,只探出上半身,又瘦又白,依旧像是营养不良。
他问我:“哥,你洗的是冷水澡。”
他说:“你是不是那个了?”
第16章
扭转对一个人的看法是很难的,尤其像我跟晏阳这样的关系,我们认识时他真的就是个小孩儿,整天缠着我叫哥。
如今他也是每天黏着我,哪怕不在我身边的时候,也会不间断地发消息,开头一个字永远都是“哥”。
这一个字提醒着我,他是我弟弟,越是这样,在我心里他就越没法拥有其他的标签。
就比如,直到这个早上他蹭着我发出shen • yin声,我才终于勉强开始接受他也已经逐渐在成为一个有欲望的成年人。
逐渐。
因为他还没有成年。
16岁的男孩其实什么都懂了,无论是主动了解还是被迫接受。
“男人早上晨勃是正常的,”我尽可能装出很平静的样子,坐在床边点了烟,“你快洗,等会儿出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