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进入也没有那么容易,只是当人的愤怒达到顶点,痛觉就好像失灵了,事实上,他很紧,身体很紧,神经也绷得很紧,我插入的时候两个人都不好受。
当时的我也并不清楚男人与男人zuò • ài之前需要做些什么准备,完全不知道我之所以能进去,是因为晏阳在洗澡的时候已经给自己做好了扩张。
他做好了一切准备要跟我发生关系,像献祭一样打算把自己献给我。
哪怕疼到他几乎晕死过去。
我放开他脖子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在发抖,眼泪不受控地往下流,目光呆滞。
他可能吓坏了,没想到我差点要了他的命。
在他缓慢回魂的时间里,我一直插在他体内,他原本挺立的分身因为我的粗暴已经软了下去,那软趴趴的小东西耷拉着,没精打采,像是受尽了虐待。
就和它的主人一样。
晏阳这副模样也没有激起我的怜悯之心,甚至连羞愧都没有了,连罪恶感都没有了,他可怜兮兮地看着我时,我脑子里想的就只是这是你求我的。
晏阳失神的时候,时间好像被定格了,我不动,就保持着跪在床上的姿势,在他身体里等着他,像是等待一个被宣告死亡的人重新醒过来。
我知道这比喻或许不够恰当,但确实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心里的晏阳换了人。
不再是那个纯粹的弟弟,傻乎乎被我利用的弟弟。
未来,他依旧为我所用,但我们之间会有更多的纠葛。
那纠葛像斩不断的藤蔓,最后会把我们一起拖进沼泽里。
随便吧。
事已至此,那就一起堕落吧。
当他的手轻轻抓住身下的床单,我开始缓慢地抽插。
我只要一动,晏阳就疼得皱起脸,他为了不发出声音,死死地咬着嘴唇,我眼睁睁看着他咬出了血。
晏阳是漂亮的,白净秀气,但骨子里又有一种坚韧,赤身luǒ • tǐ地躺在床上时媚却并不完全阴柔。
他头发有些长了,迟迟没剪,黑色的头发被汗水打湿黏在白得过分的额头上,而他的脖颈还留着我掐过的红痕。
我看着他,说不清什么感觉。
我往外抽,他疼得扬起下巴张开了嘴疯狂喘气。
我猛地往里顶,他忍不住,为了不发出声音,抬手咬住了自己的手背。
自始至终他的眼泪就没停下过。
突然,我听见外面有声音。
住在这里的另外两个人,他们的脚步声我跟晏阳都能立刻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