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块东西真的挺明显的,我不信我走之后晏阳自己没发现。
我故意留下是为了让他爸妈知道这家里正在发生着某些事,那他呢?他不擦掉是为什么?
我问他:“怎么吵的?”
我甚至没多跟晏阳讨论关于那块精斑的问题,心照不宣的事,何必要去说。
“就是他说我不像话,”晏阳说,“咱们俩那天在琴凳上做的时候,不小心弄到上面了,爸看见了,就问是不是我弄的。”
“你怎么说?”
“我说是啊,”晏阳笑,“我都这么大人了,zì • wèi不行吗?”
我没说话,晏阳停顿了一下,继续说:“然后爸就说我不像话,让我以后别在客厅乱弄。”
“你就跟他吵了?”
“嗯,我说我爱在哪儿弄在哪儿弄。”
如果是我说这样的话,怕是不只吵架那么简单,会被扫地出门吧?
“反正他就是骂了我,我现在在跟他冷战。”晏阳说,“哥,我那天没和你说。”
“说什么?”
“好刺激。”他笑了笑,“一边给你弹琴一边和你zuò • ài,我喜欢这样。”
他又沉默了几秒,我隐约听到像是叹气的声音,他继续说:“两个都是我爱的。”
我站在宿舍走廊,开着窗抽烟,听见他的这句话,心情有些复杂。
“哥,你爱我吗?”
“爱。”
晏阳的笑声传过来,有些刺耳,不是他声音刺耳,而是他的笑对我来说就像针。
没过多久,晏阳出国了,他走的前几天来找我,我们在学校附近的宾馆没日没夜地厮混。
说来也巧,我们开的房间就是当初他第一次来学校找我时我们住的那一间。
是想开大床房的,但当时去了,没有空房了,只有这么一个标间,不过倒也无所谓。
我们连家里的单人床都挤得了,更何况是这样的床。
那两天我是有课的,但一节也没去上,晏阳天天哭,zuò • ài的时候哭,不做的时候也哭,他哭是因为要自己一个人到国外上学,我们至少有一年的时间几乎没法见面。
他舍不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