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收回目光,“怎么了?”
怎么了?梁东取笑陶然还是见识太浅,有意提点,“看到他手腕上的表了没?七位数。”
陶然家里状况不好,梁东自然是知道的,烟火的酒水有提成,他这是特意催着陶然去服务了。
“哦。”
梁东这么一说,陶然就明白了。
随即,他又往五号桌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只觉得男人的气质潇洒而不羁,举手投足间透露着几分风流。
不过……
“哇啊!”
突如其来的一阵痛哭,让陶然直接愣了两秒,这哭声和对方的形象,着实有点不太相符。
“这怎么了?”
陶然在酒吧这些日子,人也见得不少了,还真没见过能哭成这个样子的。
梁东一幅见怪不怪的样子,“还能有啥?来酒吧哭的人,总共就有三种,失恋、失业、失心疯。”
前两种陶然都见过,“第三种呢。”
梁东叹气,似是看破人生,“失恋又失业,人可不得疯么。”
陶然:“……”
“那你怎么知道他是哪种呢?”
梁东:“你看他像是缺钱吗?”
这种有钱的公子哥儿,那必定是失恋啊!饱受爱情的苦楚,想到这儿,梁东把点酒的单子往陶然面前一推,“去吧。”
他们小陶弟弟这么帅,没准对方看到心情还好了呢。
拿起酒单,陶然走到了五号桌,“您好,喝点什么?”
酒吧里惯常喝的就是那么几种酒,这几人很明显就是酒吧的常客。
况且,陶然还拿了点酒单给几人。
可除了哭得稀里哗啦的那人,其他几人却都没有开口。
坐在旁边的周黎眼睛在陶然身上落了眼,跟邻近的沈霁说话,“这小服务生长得不错啊。”
“别说这个了。”
沈霁往主位所在的方向递了个眼色。这都哭成这个样子了,周黎要是当着霍涵的面勾搭服务生,那霍涵不得炸了。
今天,霍涵追了九年的白月光跑路了,类似于‘我最心爱的人出国了,我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他们这几个多多少少都有点瞒着霍涵,所以谁都不敢喘气。
哭了半晌,还是霍涵先点的单,“要十杯水割威士忌。”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