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受到了鼓舞,青年继续凹着腰,将自己软软地陷到沙发里去。
这些姿势他都不用刻意地去想,好像天生知道该怎么通过自己的身子展现性别魅力,并借此捕获关注。
只是,戚屿以前都不屑于用这些手段,因为他的自身条件太好了——优渥的家境、各自事业有成的父母、闪闪发光的学历——没有什么东西非要他用皮囊诱惑才能得到。
唯独眼前这个男人。
戚屿想到对方在智商上对自己的碾压,想到对方长时间若有似无地挑逗,想到对方在鲜鱼府那日运筹帷幄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明明自己才是被喜欢的那个,凭什么要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正谋算着,傅延昇凑了过来。
男人望着他,轻轻挑起了他的下巴。
戚屿呼吸一促,这姿势又莫名让他产生了一种处于劣势的感觉。
但傅延昇很快就专注地开始给他抹药。
男人的动作轻柔得像是在触碰什么古董瓷器,让戚屿恍惚觉得,自己正被对方视若珍宝地捧在手中,精心呵护……
他记得傅延昇昨天给他抹药时还调侃他,一会儿说他“娇生惯养”,一会儿又说他“皮肤光滑”,搞得他心情忽上忽下,可今天对方却一反常态地沉默着。
戚屿开口问:“晒伤的地方颜色褪了点吗?”
傅延昇也只是“嗯”了一声。
戚屿原本还想再反击两句,刺激刺激对方,顺便缓解一下自己紧张的心情,但感受着感受着,他也渐渐地说不出话来了。
因为他们的距离太近,气氛太暧昧了……
彼此的呼吸在空气里交缠,电流在周身流窜。
他们的眼神时而相互接触,时而又相互躲闪。
戚屿甚至觉得,就算下一秒傅延昇开始亲他,他好像也没法嘲笑对方……
因为这一刻,没有谁比谁高明,也没有谁比谁弱势。
……
可惜,自始至终,傅延昇都没失控。
他仔细地替戚屿抹完药,说了一句“好了”,然后退开去,盖上药膏罐,将之放回原来的位置,又去洗手间洗了个手。
出来后,傅延昇看了眼手表,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戚屿坐在那里无意识地“嗯”了一声,看着男人理了理身上的衣服,转身消失在了门口。
对方离开足足五分钟后,戚屿的心率才慢慢恢复正常。
他抬手捂住自己的眼睛,觉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