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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屿挣开对方的控制,反捧住傅延昇的脑袋,一边泄愤似地吻了回去,一边在心里问自己:他能不顾一切地爱上这个人么?
——在明知道这个人身上的危险性后!
可戚屿也分明察觉到傅延昇是爱着自己的,如果不爱,为什么能在他生病时那样衣不解带地照顾他?
如果不爱,如何能在床上放下尊严,用口舌伺候他快乐?
如果不爱,又为什么要独自在房间门口等他回来……
……
一个人的言行或许可以撒谎,但这些情不自禁的关怀与疼爱却不一定装得出来。
两人扯着彼此身上的繁赘物,激动地像是要干架一样。
直到他们不着一缕地滚在一起,直到戚屿叫出声来,那叫声又像是要发泄着什么不满的情绪。
傅延昇必然也察觉到了他的反常,可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也没多问,只是挟带着他享受欢愉,用这种方式来打消两人之间的隔阂。
戚屿喘着粗气,在起伏中头一次开始反思——如果傅延昇有事瞒着他,会不会有不得不隐瞒的原因?傅延昇不说,是不是有不能说的理由?
……
他控制不住地搂着傅延昇的后颈,两人彼此凝视,那一刻,他们仿佛能穿透所有的伪装、谎言与阴谋,直抵对方的灵魂。
事后,戚屿像只猫儿似的慵懒地趴在床上,闭目养神。
性真是件好事,它能má • zuì人的理性神经,让人放下芥蒂,变得幸福。
至少在此时,闻着爱人身上的气息,享受着对方的安抚,戚屿什么都不想再去计较了。
“你从小在国外,今天对你来说应该是个特殊的日子吧?”傅延昇侧躺在他身边,一手托着脑袋,一手或轻或重地揉着戚屿的后颈,“……不想我陪着你么?”
戚屿没有说话,只是象征性地将脑袋往傅延昇的方向挪了半寸。
傅延昇低笑,因为刚刚的事,男人此时的嗓音还有些微哑,说不出得性感。
“以后想就直说,我都习惯你周扒皮的样子了,忽然给我放假,我还以为你怎么了……”
戚屿笑哼了一声,这男人真会给自己找理由,明明对方也想见他这个“周扒皮”,怎么不直说?
不过经过刚刚这一茬,戚屿也有点想开了。
如果只是把他们之间想成纯粹的交换关系,那么把这男人留在身边当棒槌用也是自己该得的福利,凭什么要推开去自己承受寂寞空虚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