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延昇跟上他的步伐,到了里间,看着戚屿放下头盔,摘掉手套,脱掉阻燃服……全程一言不发。
戚屿被看得越来越烦躁,被强行缚住的灵魂不甘心地在那枷锁里冲撞,企图重获自由。
他又想起刚在赛道上驰骋的那一刻,那爽快的感觉让他血液沸腾,可在傅延昇的注视下,他什么都不敢做,不敢逾矩,亦不敢放肆。
这些自我克制并非出于他的本意,而是源于他对另外一个男人本能的敬畏之心。
简直像个shǎ • bī。
戚屿用力把脱下来的赛车服甩在长凳上,看向傅延昇。
傅延昇还是维持着刚刚的姿势,银丝眼镜背后的目光冷静得像是中世纪无心无情的神职者。
戚屿想到司泽和汪笙那一席话,想到随时有可能陷入危机的司源集团,想到对此还一无所知的爸爸,想到自己要面临的抉择,最后想到自己对这个男人无法克制的情感,一瞬间觉得绝望又心酸。
他猛地抓起架子上的头盔,用力往地上掷去。
开车的时候没失控,刚见到傅延昇时也没失控,但这一刻他莫名其妙地失控了。
他瞪着傅延昇,重复了一遍:“我就开了两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