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会儿,在戚屿以为许敬再说不出什么话的时候,终于又听见了对方的嗓音,还是和记忆中一样温和,没有高高在上的得意,也没有故意使绊的戏谑,反而透着一丝疲惫与压抑——
“……小屿,我不过是想看你低个头,认个错,怎么就这么难?”
戚屿眸中燃起的火像是被对方这句话瞬间浇熄了。
他愣在那里,直到烟灰掉落差一点灼到他的手指,他才反应过来。
“敬哥,”戚屿的眼神却没有一丝摇摆,他认真道,“你有你的道理,我也有我的坚持。”
许敬没有再反驳,那一丝疲惫也仿佛是戚屿的错觉。
紧接着,戚屿听许敬稳着声线道:“我从林焕口中得知,王臻栋撤资是立早那边的人在搞事,瞿总如果肯出手填上王臻栋的空缺是好,但我怀疑这只是个开端,司源前几个月刚刚多出来的那些小股东都是不确定因素,你们多留意一下吧。”
戚屿弹了烟灰,低声问:“你不是都去林焕那儿了么,现在告诉我这些,不怕新东家对你有意见?”
“我在你们父子俩身边七年,你真当我是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许敬忍不住气急地反问了一句,顿了顿,又平静下来道,“但我能告诉你的也只有这么多了,希望你们能顺利度过这个难关吧。”说完便立即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