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休顺手在饮料贩卖机那买了一瓶冷饮给骑手,他自己捏着带下来的纸杯。
口罩挂在下巴,勾出少年人极好看的脸骨。
“谢谢,真的谢谢!”骑手连连道谢。
晏休的脸色却并不好看:“在居民区开慢点。”
骑手面上羞愧,被个学生训了也没觉得不舒服,大概是因为晏休刚帮他送了一单外卖。
骑手走后,汤瑛的电话掐着时机打进来,张口便问:“怎么样?”
半个月以上,再好的孩子在家里都要遭家长埋汰了,晏休也没躲过。
晏家跟俞家亲近,但是这么多年来,跟俞家接触的通常是堂妹那一家。只是过去十几年汤瑛也没有念过俞家,别提俞绥了。
这段时间据说俞伯伯跟家里的小儿子矛盾很大,这还是俞伯伯自己说的。
有一类家长,喝了酒之后嘴上不把门,都说家丑不可外扬,这个俞伯伯就没有这个自觉,最常干的事情就是在外埋汰他的小儿子。
明眼人能看出这是跟小儿子闹矛盾,没准在等人过去哄他,但是俞伯伯聊这事的对象不是酒友就是商业朋友,谁都不经常接触他小儿子。
再说,这种手段向来只能激化矛盾。
汤瑛和丈夫共同管理企业,接触俞京缘的次数不少,他们和大多数人一样,懒得听俞京缘的醉话,今天听了,明天就忘了,或者就没认真听过。
可是免不了受这种潜移默化的影响,对那位小少爷的印象一般。
汤瑛是听说他小儿子离家出走以后才上了心。
她每天准时准点看新闻联播,什么青少年走丢被拐卖等等记得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