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懒洋洋的音调念着繁琐的程序,长天眼了似的说:“行了不用拜了,找跑腿送我家来。”
俞绥:“谢谢哥。”
完了又叹了口气。
“闲久累心病,开学了就好了。”阎无衍在俞绥头上一探,拍拍他,“行了,洗手吃饭。”
“俞绥你这个就叫无病shen • yin。”粟粟捧着碗从他边上路过,“矫情得跟个大诗人似的。”
“大诗人哪矫情?你别喊我名字,我也是你哥。”俞绥跟在他身后慢悠悠走,绕了个弯缠上阎无衍,懒倦道,“哥,你给我算一算,我觉得我这开学要不太平,眼皮老跳。”
“一次五百。”阎无衍眼都不眨。
这是故意掐俞绥七寸,俞绥不紧不慢跟上:“开学之后转你一千,你给我算两次。”
“......”
阎无衍被他缠得没法,洗了手出来,推俞绥到位置上坐下:“算一次,你开学有贵人。”
俞小少爷愣了愣:“比我还贵?”
粟粟抱着碗仰头直笑。
阎无衍想了想:“差不多吧,你世家哥哥。”
世家哥哥这可不是能算出来的,显然他是从哪知道了消息。
“哦”
俞绥顿失兴趣,百无聊赖地揉揉粟粟的毛脑袋:“我就缺个弟弟。”
返校之前,俞绥回了一趟家。
走时俞绥将那批电器送给楼下收废品的阿婆,用换来的钱买了三箱饮料送给在他楼下公园椅上坐了足足两个月的三位大叔。
少年拖着行李箱从他们身侧经过,认认真真地打招呼:“辛苦了。”
三人:“......”
俞家和以往没有什么两样,俞绥大白天回来,老爸和俞僚俞贞俞斯都不在。
俞绥跟阿姨和管家打过招呼,居然看到了难得没出门的老妈。
“回来了?”袁语一身跟俞绥如出一辙的懒倦,手臂贴着回旋楼梯的扶手,细声细语地问:“澳洲怎么样,好玩吗?怎么去了两个月,一点都没晒黑呢?”
俞绥:“......”
他哪知道俞斯把他编排到澳洲去了。小少爷回来时就带了个空箱子,他把行李箱往楼梯下一踹,糊弄道:“天天下雨,没出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