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绥一边想着没事没事,却置顶了好几个群聊,把晏休那个聊天框给顶下去,头皮发麻地想周一还能不能去学校了。
二十六中普遍作业多,文三班也逃不过这命运。
俞绥老老实实坐下来写作业,一没留神写完了一半,做饭阿姨过来敲门喊他下去吃饭。
袁语今天在家,跟在阿姨后面:“别玩了,先出来吃饭。现在放假在家一整天都闷在房间里,不知道在干什么,都不出来陪妈妈说说话。”
俞绥伸手扒拉出一盒大富翁盖在试卷上,直起身挡住袁语和阿姨的视线:“你今天不是在做头发吗......”
今天只有袁语在家,俞京缘没回来,这顿饭吃得很平静。
袁语夹起一筷子菜放到俞绥碗里,忽然想起件事,说:“说起来巧了,昨天你晏哥哥也没来吃饭,你汤阿姨说他临时有事。”
她忽然来一句晏哥哥,吓得俞绥没咬住丸子,捂着嘴呛了好几下。
“哎哟,这都能呛到。”袁语瞥了他一眼。
俞绥抱着水杯灌下去两口,问:“他怎么跟晏颍一个姓?”
袁语对他这个反应看不懂:“你跟小丘是不是一个姓?他跟小颍是同一个爷爷奶奶,都跟爸爸姓。”
小丘是俞绥的堂妹。
俞绥咕咕哝哝地哦一声,吃完饭又上楼了。
他想把作业写完,不然照他自己的脾性,剩下的作业可能要等到周一早上求晏休借他借鉴一下。
“又上去了。”袁语嘀咕。
大富翁的棋子被拨到一边,零零散散扔在玩具桶里。
这次俞绥锁了门。
袁语上来送过一次水果,之后就没有再上来了。
晚上的风从窗户进来,外面传来车引擎声时俞绥终于放下笔。
俞绥走在窗边,一边看楼下倒进车库的车,一边甩胳膊。
他脑子写麻了,胳膊写酸了,前一天喝出来的微醺葬送在作业里,麻木得想不起来自己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