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晏休进门到拿着合同离开,前后估摸有二十分钟,俞绥那边一点动静也没有,对同学兼同桌造访家门报以漠不关心的态度。
晏休回家把合同交给老晏以后,在画室待了两个小时,之后出来陪老晏和汤瑛吃晚饭,晚饭以后回到房间把剩余的寒假作业写完。
做完这些以后还早,甚至没有到当代年轻人夜生活开始的时间,不过快到晏休应该睡觉的时间了。
晏休不上学的时候,作息向老晏和汤瑛看齐,他们一家都是老干部作息时间表,按时吃饭,早睡早起。
他们吃完晚饭偶尔会到外面散步消食,不过在晏休上高中以后这项活动就减少了很多。第二天晏休会早起,在他们家以前还养狗的时候,晏休起床就会出门遛狗,跟这一片的老大爷一块听清晨的鸟叫。
天冷以后这两项活动基本都搁置了,没人想在这个时候出门挑战衍都冷天的尊严。于是空出来的时间将生活的间隙似乎又拉长了那么一点儿。
一天过到头了,晏休却生出不想草率结束一天的想法。
他并没有其他事情可以做,因为他的计划表上该做的事情已经结束了。
也许是因为最近偶尔会失眠,通常要闭上眼睛二十分钟三十分钟以后才能知道自己今晚会不会失眠,或者一觉睡到天明。
晏休不喜欢这种辗转反侧的不确定感。
他有躺下以后在脑海中复盘一天的习惯,这个习惯适合目标清晰地提高做事效率,却不适合用来斟酌人际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