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绥拦住她,说自己和晏休刚才在外面吃过饭了。
“那不一样。”孙阿姨说,“等会再喝碗糖水吧,进家门总得吃口热的。”
孙阿姨是俞京缘从老家挖过来的,祖上十代之内没准要跟俞绥扯上亲戚关系。
那一块的老人规矩多,有很多解释不清楚的坚持,比如孙阿姨一家都不吃牛肉,再比如她一直认为出门好几天回家了以后必须要喝口热的。
这些东西每回说起来一套是一套,俞绥也记不清到底有些什么,便嗯嗯应了两声。
他俩一前一后上楼,掩着房间的房门,给孙阿姨等会上来留下了一条缝。
孙阿姨上来以后就看到屋里打开了一张桌子放在地毯上,两男生分别坐在一边,桌上摊满试卷和纸张,俞绥卷着本书考他。
这还是自打俞绥初中毕业以后,孙阿姨第一次在俞家亲眼撞见俞绥学习的场面,一时站在门口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最后是晏休往门口瞥了眼,默不作声地起来去端孙阿姨手里的糖水。
孙阿姨在旁边等他俩把糖水喝下去,一边惊奇道:“果然还是要个年差近的哥哥带着才行。”
俞绥一口糖水没咽下去,仓促地伸直手臂将糖水举远,呛红了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