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绥现在想起自己那一宿翻来覆去还隐隐觉得好笑,因为修剪头发太正常了,不就是长了想剪了,原来没时间现在有时间了么,他自己心里有鬼而已,又不是全世界都跟他一样。
“不是不想。”俞绥回过神,瞥了眼晏休,“我原来不是没空吗?”
也不知道晏休有没有接受这个答案,俞绥懒恹地拨弄了下签筒,抬起眼皮:“......你要不要先抽一个?”
先前说过,老晏家不信玄学。
晏休后背抵上床头,下巴微微抬起。他这会儿身上套的还是俞绥的卫衣,跟俞绥现在身上穿的那套大概是一起买的,只有颜色不一样。
他侧目看了那签筒两秒,想起意识浅薄的那个时候随手扯出来的上上签。
“你信这个?”晏休问。
“不信,我是五星红旗下长大的无神主义论者。”俞绥想都不想。
晏休:“......”
俞绥把签子倒出来,又归拢在一起,草草地看了一遍,然后放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