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休一下子噎住了,眼皮子眉梢轻轻一抽,不知道该先吐槽哪一句,而后又发现俞绥说的咋一听没有毛病,表情一下子就凉飕飕的,硬邦邦地拒绝说:“钱多嫌拿得累就交班费。”
杨飞文讷讷地跟在旁边,后知后觉地从这个对话里悟出点什么来,他看了眼晏休,冲俞绥指了指他怀里的画卷,无声地问:“画的是什么?”
俞绥屈起大拇指,指着自己。他瞥向晏休,发现晏休没因为自己这动作逗笑,反而在他看过去那一瞬间别开了视线,就跟生气了似的。
“哎。”俞绥轻戳了下他。
晏休没理。
俞绥:“部长?”
过了两秒,俞绥又喊:“哥?”
没人应。
“......”杨飞文打了个冷颤。
俞绥轻轻抿起嘴唇,心说,真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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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晏休常年是那个样子,所以他的情绪变化通常很难让人感知到。文三班全体宁愿琢磨老顾的脾气也不愿意去挑战晏休,因为总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没有了被放水的资格,然后被扔到操场上去跑步。
现在晏休情绪不高,文三除了俞绥没人知道。
他还是照常会等俞绥一起吃饭,去操场会给俞绥带牛奶,离开教室还会顺手收走两人了留下来的垃圾。
看上去跟平时也没什么不同。
就是不太理人。
准确的说,是不太理俞绥。
俞绥这段时间忙昏了头,他没什么时间去找晏休,得空的只有平时上课,饭点和晚上那点时间。
他当然不会在上课的时候骚扰晏休,所以去饭堂的时候使尽浑身解数想逗晏休多说几句话。
他故意犯懒,把饭卡塞晏休手里说:“我想吃一窗口的金针菇拌豆腐二窗口的小鸡腿三窗口的拔丝地瓜四窗口的闷茄子和五窗口的炒凉瓜。”
饭堂人头攒动,单是一号窗口前面排的队伍就远远顺到了门口外面。杨飞文闻言诧异地站起来:“绥儿你怀孕了?”
“什么?”俞绥嘴角一抽,“你才怀孕了!”
杨飞文:“没怀孕你这么刁难你家官配干什么?”
俞绥盯着这个关键时刻猪队友的好友,正想找个地儿把杨飞文塞进去活埋算了,忽然听到头顶传来声笑。有可能是冷笑,也有可能是嘲笑,但是甭管是哪种反正是有反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