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烦不烦。”俞绥飞了本册子过去。
“我不问了。”杨飞文跳下椅子抓着脏衣篮窜进了厕所。
聒噪的人少了一个,俞绥反而写不下去了。他抽出草稿纸,半响后扔下笔,心说,是不是得瑟过头了...
再内敛的人,谈恋爱初期都有憋不住想炫耀的时候。他自己就是个憋不住的人,恨不得逢人就宣布一遍我家有人了。谁?就我旁边那谁呗。
二十六中的环境总给他一种无论怎么造作都会被接受的感觉,而事实上二十六中像他们这样的确实不是特此一例。
年轻的群体最容易走出大胆而任性的人,只是曾经这些对他而言都是听说,听说哪些人被人发现,听说哪些人现在还好好的,听说哪些人最后分道扬镳。
俞绥翻出手机登上贴吧,果然看见贴吧还在不断刷新。
室友从他身后走过,随手撂下半串葡萄放他桌上,边看了眼他的作业:“哎哎,写完没就玩手机,欠了多少作业你心里没数吗?”
“老顾说作业是永远写不完的。”俞绥说,“人要学会及时行乐。”
“你行乐就是上贴吧看你家房子怎么塌呗。”室友说,“看到啥了?班长在群里嚎呢,我都没敢上去。”
俞绥拇指按着屏幕往下拉,隔了点时间以后才放开,界面重新刷新,他轻嗤:“没看到什么,就是奇怪我们学校的作业什么时候这么少了,他们都写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