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懒散,张扬,欠得招人心痒。晏休心里一动,有点想碰一碰他的发梢。但晏休刚抬手,俞绥就警觉地抓住晏休的手腕,大少爷左右张望一眼,突然低头在晏休腕上亲了一口。
晏休反手握住他轻轻一拽,有那么一瞬间似乎想亲回去,他俩僵立许久,晏休率先松手,极度不爽地叹了口气。
俞绥又乐了。
-
学生大多跟在导师身后走。
虽然学生这个群体的人数已经不少了,但是在所有被邀请进展会的人群当中仍然属于少数。
大家忙着欣赏或者忙着拓展人际关系,对明显青涩的那些面孔浑然不在意。而导师入了会场以后会跟认识或者想结识的名人一道走,也没有多大功夫管自己的学生。
这群学生们在各自的地方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被捧着惯了,头一次被无视的这么彻底,于是走着走着就自己自发形成了一个一个的小队和导师分散开。
圣皇附中名额多,他们的人比其他地方的学生要多了一倍,参展的速度也就慢。
邻省因为整块地方的学生都不多,所以组成了一起,他们正好从附中身边路过。
“我看到M赛青年组的评委了。”有人紧张地扯着同学的衣袖,“草,我要怎么让他看出我骨骼新奇,然后邀请我参赛?”
“做做梦来得快一点。”他同学说。
彼时圣皇附中聚集在据说是M赛创立之初给它冠名的那位天才用过的钢琴面前。
他们听见这样的聊天内容下意识抬起下颚,有几个人相对视一眼,转向了勾宇达和周加一:“明年就是第四年了,这届M赛你俩还去吗?”
“反正我们班钱爷去。”有人得瑟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