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别人看不出来,一般人根本不会想到这茬上去。所以杨飞文建议他挑一点温柔点的小礼物带在身上。
俞绥回去就弄了两条红豆绳,栓一条在晏休手上。
“干什么?”晏休当时很嫌弃。
俞绥看他一眼:“避桃花的。”
结果晏休特别敏锐,隔天就挖出了有男生后备箱里塞花拦路的事。他闷着声啥也没说,但往俞绥的寝室里寄了二十几来箱零食。
俞绥接到室友电话才知道,兜头进房间找晏休,狐疑地问:“你最近是不是寄快递填错地址了?”
“没有。”晏休支着身给他腾了个位置。
俞绥懵了懵,盯着晏休那表情,乍然反应了过来,顿时哭笑不得:“你瞎浪费这个钱干嘛?”
这少爷挥霍惯了,口里居然稀罕地蹦出了浪费这词。晏休深感奇妙。然后就听俞绥给室友拨回电话,说:“我另外给你们买,今天送过去那些别动。”
晏休:“???”
“我明天去弄回来。”大少爷特别小气。
晏休成功被逗笑了:“你不浪费?”
“不。”俞绥大义凛然地说,“促进寝室关系团结友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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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院里开一种瓣黄蕊红的花。
这花开的那个时节,俞绥掏出几张卡里的钱,加上奖学金,投资了一家看上去要不了多久就能倒闭的商家。
隔月那商户换了领导人,工作班子换了一批,事业忽然蒸蒸日上,到如今绕着大学城开了好几家分店。
俞绥出生商家的眼见初步在此现过一次锋芒,赚得满盆以后倏然收手,带着翻了本的资金和熟人合资造了间工作室。
工作室装修赶上以后,俞绥却又撒手没管,闭门摆弄起他的乐谱。
他好像一夜之间成长,从那个懒少爷的骨头里爬了出来,忽然充满干劲的斗志,只有回到租房的时候才回到本性,叼着勺子倚到沙发上一动不动等屋子里另一位投喂。
晏休很多时候回来看到的就是俞绥赖在沙发上懒得换衣服也懒得动弹,连嚼几口东西都嫌费劲的模样。
晏休心里门儿清,这少爷哪里是什么一夜成长,他只是不放心更长远的未来,悄无声息地做起了战前准备,临时把懒劲收回了骨子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