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跟你爸妈说的?”俞绥浑然不觉,为他害臊了一段时间的问题耿耿于怀,“我这阵子都不敢回汤姨的信息。”
“刚毕业的时候。”晏休回了房间,从衣柜里翻出一套被褥,随手扔在床上,“就怕你不敢回才没说。”
那会俞绥也没多想,因为最近天冷,加一层少一层差不多一个感觉。
直到晚上晏休让他爬到床上,自己在旁边地毯上打上地铺,怎么拉拽都不上来。大少爷盘腿坐在床上,彻头彻尾地懵了。
“真不上来?”俞绥指着他。
晏休:“不上。”
俞绥作势要换上衣服回去:“那我回去睡。”
但晏休早有先见之明,拎着床铺大有你敢动一下我就铺到房门那去睡的意思。
床边还有暖气笼着,真到门口那么睡一晚上,隔天起来感冒都是轻的。
俞绥卷着枕头想了想,滚地上死死趴在了晏休身上,脑袋贴着他的腰腹。
晏休不为所动,扒着俞绥的手一根根拉开。
这人扒在他身上能安分才怪了,没两秒晏休就听大少爷贴着他腰腹闷声闷气地说:“家里没人理我,你也要不理我么。”
“...是谁自找的?”纵使知道这是句瞎话,晏休还是不可避免地揪紧了心。
晏休抿唇闭了下眼,手掌顺着俞绥的下巴抵住了他脸侧:“面壁思过不让碰手机?”
“不让,有网的东西都不让,除了看书别的都不能玩。”
俞绥挨着他手心,偏过脸轻啄了口,勾着晏休睡裤边缘的手倏然下滑,耍了个流氓。
晏休弓身抓住他的手腕,默然两秒,旖旎的情绪未消,但他气得牙痒痒,索性拎起这少爷,推到了床上。
某种程度上来说,俞绥还是把晏休哄回床上了,不至于可怜巴巴地在床底下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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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往老晏家住这一晚上,回去就对上了满眼疲惫的老父。
家里人都放了年假,这个时候一个也没睡,排排坐在沙发上看去年的春晚。
俞绥跟晏休说的瞎话里一半真一半假,俞僚和俞斯是真没理他,俞贞还是老样子,袁语想得开,睡了一晚上醒来就好了,只愁苦地问过他关于未来更琐碎的事。
俞京源把俞绥喊进了书房,这次不是面壁思过的小黑屋,是俞京源装修过后正儿八经的大书房。
他把手里的账目推到俞绥面前,沉默半响,说:“跟爸爸说说你怎么想的,你长这么大了,我也没怎么听过你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