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他的同桌还要在这时候不知好歹地凑过来,和他分享八卦:“诶,你知道吗,信然被分到十五班去了。太可惜了,他那个成绩……”
我当然知道窦信然被分到了十五班,不用你多嘴。
齐辕汶十分压抑地想道:有什么可惜的,我看他在十五班过得不错,而且是很不错!
同桌一张小嘴叭叭的,哪儿都有他,而且语气还酸溜溜的。
“没想到叶千盈竟然真敢选数学竞赛班……啧,她不会以为竞赛就和咱们平时学的数学一样吧。我看啊,老马手底下可够她受的了。”
对于这番说辞,齐辕汶只付以一个冷淡的眼神。
叶千盈究竟能不能玩得转竞赛?
一提及这个话题,齐辕汶记忆里就只剩下一个画面:叶千盈翻过一页草稿纸,是题目的一种答案,又翻过一页草稿纸,是题目的另一种答案……
直到现在,一想起那个画面,齐辕汶仍然觉得头皮发麻。
对于齐辕汶的这一番纠结的心理活动,叶千盈可谓是一无所知,毕竟她根本就没看到教室里还有这么个人。
她此时的大部分注意力,都集中在马老师身上。
在看到这位老师的第一眼,叶千盈就明白了窦信然口中的“神经质”究竟是什么意思。
毕竟,马老师真的是那种……很特殊,很奇异,第一眼就能让人感觉到吸睛的人。
马老师梳中分头,所有头发都用发胶固定住。这种头型本来应该显得很老气,不过鉴于他头顶已经承载不了太多头发的重量,所以这个发型就让他看起来显得分外可怜。
一般男性老师都会有些不修边幅,但马老师却不是这样。他西装笔挺,领带也用长款的领带夹细心的坠住,皮鞋更是擦得锃亮。陌生人通常猜不准他的职业,没人会觉得他是个数学老师,普通人都以为他是卖保险的。
如果仅是如此的话,那他可能只是一个着装审美有些土气的中年人。但千不该万不该,他不应该在手腕上戴两块手表。
没错,马老师戴了两块表。左手一块、右手一块,而且两支表都是同一款式,要是不注意,甚至会让人以为那是一对镯子。
叶千盈:“……”
叶千盈猜他可能有对称强迫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