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信然极其克制地看了一眼又收回,给自己的朋友们让出进屋的通道。
“快进来。”窦信然这么说,自己都没有听出自己声音中难得的轻快。
在窦信然看着叶千盈的时候,叶千盈其实也在无声地打量着他。
比起之前视频的时候,窦信然又瘦了不少。
他两颊都削薄下去,显得眉毛更加浓黑、眼睛也更大、更英俊。经过一番历练,窦信然身上那股天生的、本来就趋于冷淡的气质,如今就更加凛然不可侵犯,是那种风霜磨砺后特有的威严。
屋里开了暖风,窦信然上身只穿一件纯黑的薄衬衫,一只手随意地插在裤兜里,手腕上扣着一串装饰的珠子,越发衬托出他漂亮分明的腕骨。
然而只需要窦信然展眉一笑,就如同雪峰融化了亘古的冰泉。
“好家伙。”沈瀚音惊叹地进屋换鞋,“窦兄,一看就吃了不少苦啊。”
他一边笑着一边去摸窦信然的脸:“看看,看这黑的,我记得你说你去G国做生意,不是被拐去南非挖煤了吧?”
“经纬度本来就不一样,还天天在外面跑,换你你也黑。”窦信然没好气地说道:“过两天我回去的时候,干脆把你捎上。只要一周,你比我还黑呢,简直是从煤堆里挖出来的。”
闻言,沈瀚音顿时大笑起来。
叶千盈把手里的水果蔬菜放下,近乎献宝一样地拿起一个提兜在窦信然眼前晃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