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秘书离开没多久,就收到了阎少发给他的大红包,他背脊发凉,莫名感觉自己出卖了林总。
阎忱坐在林漳病床前,拉着林漳的手,目光紧盯着他的脸,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老宅他已经去过一趟,意外地尝到了挫败的滋味,在回来的路上,他逐渐理解了阎老狗,不是他故意要冷处理,而是实在没办法处理。
他爷爷奶奶对林漳的偏见,宛如一颗毒瘤生根在他们体内,难以撼动。
他们甚至反过来劝阎忱,林漳再好也是个男人,又不能为他生下一儿半女,阎忱说以后可以领养,他爷奶立即眼睛一瞪说,领养的又不是亲生的,哪能一样。
他奶奶甚至拿出一本相册给他选,里面全是各家适龄的女孩儿,阎忱头疼欲裂,难以置信他从小敬重到大的两位老人会做出这种事。
阎忱翻看起手机里的相册,都是他拍的林漳,他的唇角不禁上扬,视线从手机屏幕移到病床上,他端详了林漳许久,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一般在林漳的手背上亲了一下。
林漳第二天早晨才悠悠转醒,视线还未明晰,就听见了阎忱的声音,“哥!你终于醒了!”
映入眼帘的是阎忱近在咫尺的脸,林漳抬起手摸了摸阎忱的脸。
是热的,真好。
“抱歉,吓到你了。”林漳的声音嘶哑,粗粝得宛如砂石。
随后他便摸到一手的湿热,阎忱将脸埋进他的手心,眼泪簌簌的往下落,哽咽道:“你吓死我了。”
林漳心疼地替他擦去眼泪,“抱歉。”
林漳自己也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倒霉,遇上连环车祸,幸好,司机的行驶速度不快,他们都系着安全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