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忱慌张地抱住林漳,不知道该如何哄他,手忙脚乱地替他擦干泪水,亲了亲他的眼睛。
从那时候阎忱就开始策划这一切,那么又为什么会在几个月后毅然决然和他离婚?
只是因为林炎吗?
林漳想不明白,他很想直接问阎忱,可他一抬头,对上阎忱干净慌张的眼睛,又突然失落起来,阎忱失忆了,他问不出答案。
夜风吹拂在身上,阎忱将自己的外套披在林漳肩头,将人半抱着带回房间。
林漳如同提线木偶一般跟着他。
“要洗澡吗?”阎忱蹲下身询问坐在沙发上的林漳。
林漳出神的眼睛逐渐聚焦,犹如卡顿的机器,迟缓地点了点头,“嗯。”
阎忱将水放好,又将林漳的睡衣拿进浴室,握住林漳微凉的手,叮嘱道:“水放好了,注意额头别沾到水。”
林漳起身反握住阎忱的手,拉着他往浴室走,“一起洗。”
扑通扑通,阎忱心跳加速,林漳难道醉得不轻?
要不然怎么会这么主动大胆?
浴室里热气蒸腾,林漳没有脱自己身上的衣服,反倒是走到阎忱面前,阎忱的喉头紧张地滚动,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林漳纤长素白的手指轻易解开一颗扣子,再一颗。
他的手掌放到阎忱的胸口,含着笑意,像是钩子一般,“心跳好快。”
能不快吗!
阎忱的心都快从嗓子眼儿跳出来了。
今晚的林漳好奇怪,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现在又这样,阎忱简直怀疑他喝高了。
话音刚落,林漳的唇便落在了他的胸口,阎忱倒吸一口凉气,一把抓住林漳的肩膀,“哥……”
尾音消散在一个气势汹汹的吻里。
两人跌跌撞撞倒进浴缸里,水花飞溅,洒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