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秘书心头一喜,正要说话,就听见林漳接着说:“但不会立即着手去做。”
钱秘书嘴角的笑意僵在脸上,看起来有点滑稽,林总不是工作狂吗?离开鼎业难道不是因为后路已经准备好了吗?他甚至以为林总辞职之后,另一个新公司就会立刻拔地而起。
“能问一下林总为什么吗?”
林漳其实大概能够猜测到钱秘书的心思,他跟随自己的时间不短,应该是想跟他走。
“我打算给自己放个假。”林漳敛了敛唇,说:“另外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我去做。”
钱秘书不明白林漳说的是什么,对林总而言最重要的难道不是工作吗?
像是从钱秘书眼中看出了他的心里话,林漳唇角泄出一丝无奈的苦笑,连每天跟在他身边的下属都觉得他眼中工作最重要,更何况别人。
这些年他的确是本末倒置,迷失初心,亏欠阎忱太多了。
“鼎业是艘巨轮,你和赵秘书留在这里会有更好的发展,我那边以后如何,还未知,就不耽误你们了。”林漳注视着钱秘书,伸出修长的手,眼中浮起一丝暖意:“你的心意我领了,这几年辛苦了。”
钱秘书倏然红了眼眶,握上林漳的手,说:“林总,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您的公司需要我,我随叫随到。”
林漳难得露出笑意,比春花更加灿烂,“好,谢谢。”
钱秘书从办公室出去,正巧遇上李扬,李扬惊讶地看着他,“钱哥,林总把你骂哭了?!”
“没有,虫子飞进眼睛里了。”钱秘书摆摆手说。
李扬却是不怎么相信,顿时有点不敢进去找林漳。
不过没办法,他还是硬着头皮,敲了敲门,“林总,有位周先生找您,说是您的表哥,您要见吗?”
林漳第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李扬说的是谁,思考一秒才意识到李扬说的是周赟,他很少去老宅那边,也很少和阎家别的亲戚来往,周赟这个名字在他脑子里几乎约等于陌生人。
他来找自己做什么?
思索一翻,林漳想起昨天老太太叮嘱他的事,“带他上来吧。”
不一会儿,周赟跟随李扬走进林漳的办公司,周赟今年三十二岁,西装革履,仪表堂堂,一路上来引得不少人偷看,猜测他是谁。
周赟算是阎家亲戚里对林漳态度不错的,至少他不会对林漳说三道四,也不会阴阳怪气,他对林漳更多的是缄默。
他的妹妹和母亲则与他相反,把对林漳的厌恶正大光明地写在脸上,他的父亲对林漳更多的则是算计,总想从林漳这里捞点好处,不过每次都没成功,甚至可能偷鸡不成蚀把米。
“表哥。”林漳站起身从办公桌后走出来,长身玉立,骨肉云亭,周赟神情微顿,敛唇应了一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