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上突然传来一道不容置喙的力量,将他往前一摁,林漳毫无防备跌入阎忱的怀中,他一只手拿住酒杯,稳住不让里面的酒洒了,另一只手撑着阎忱的肩头,“你干什么?”
阎忱仰头望着他,单手扶住他的腰,林漳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绸缎质地的浴袍,背脊挺阔,勾勒出他漂亮的腰线,阎忱入目所及便是那根将他的窄腰系住的腰带,只要轻轻一扯,这唯一的遮蔽物就会消失。
他仰着头,所以林漳更加清晰地看见那滚动的喉结,连带让林漳也跟着吞咽唾沫,视线相撞,四目相对,短暂的沉默后,爆发出更加汹涌的情绪。
阎忱举起酒杯,望着他说:“酒我赢回来了,洞房花烛夜吗?”
林漳心如擂鼓,他一度怀疑自己单薄的胸腔装不下这颗剧烈搏动的心脏,热意传遍全身,他低下头鼻尖几乎要擦过阎忱的鼻尖,轻声回答:“好。”
两人紧盯着彼此,舍不得移开视线,然后交-缠手臂,喝下这杯合卺酒。
一杯酒下肚,林漳还未来得及细细品尝这酒的味道,便被阎忱腾空抱起,往床边走去,酒杯滚落,几滴没有喝光的酒顺着杯壁滴落在雪白的地毯上,洇开鲜艳的色泽。
……
林漳醒来,还有些昏昏沉沉,身上很干爽,看来在他睡着后,阎忱给他洗了澡。
想起昨晚,他依旧觉得有点疯狂,剩下那半瓶酒几乎都用在了他身上,真可谓是物尽其用。
伸手摸了摸旁边,没摸到人,正要叫人,阎忱便推门而入。
“醒了?”阎忱走过来,将手里的花放在柜子上,给林漳倒了一杯温水递给他。
润润嗓子,林漳总算没一开口声音就劈叉,“院子里摘的?”
“嗯。”阎忱将花插-进花瓶中,林漳盯着看了会儿,忽然反应过来,“这是洋桔梗?”
阎忱翘起嘴角,走到床边坐下,碰了碰林漳的唇,“看来你还记得。”
林漳当然记得,这是他们录制《佳偶天成》时,阎忱送给他的花,他也是后来才知道,洋桔梗的话语是真诚不变的爱。
“我都没发现,院子里种有洋桔梗。”林漳眉眼温柔下来,将脑袋靠在阎忱肩头。
阎忱从旁边拿过一件外套给他披在肩上,揽着他的肩说:“我也是才发现,饿了吗?”
“有点。”林漳感受了一下,比起饿,他比较累,昨晚玩得太晚,现在身体还有些酸痛。
“我给你熬了粥。”阎忱捏捏他柔软的耳垂,问他:“要起来吗?”
“怎么?我不起,你还打算给我端床上来吗?”林漳揶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