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
他的眼睛里含着泪,“我再多陪陪你们。”
周围很安静,能听到树叶掉落在地上的声音,以陶然此刻的心绪,察觉到的一切难免凄凉。
这安静的氛围,直到身边落下一阵脚步声的时候,才被打断。
“弄了半天,就埋在这地方?”
女人的声音尖锐又傲慢,听出是陶敏的陶然全然不做理会。
“不是我说,陶然,你把你爸埋在这里,至少也要跟我商量一下吧?这说出去,还以为是我自己不愿意来呢。”
“这城里的墓地不也挺好嘛?非得跑到这鬼地方,弄得我踩了一脚的泥。”
陶敏边说,边扯自己的衣服,言语动作之间尽是嫌弃。
往日,陶然忍耐到极点,一定会教陶敏做人。可是今天,他没有心情,不想要让陶敏恶心他的父母。
陶然没有理会,陶敏却说得越发停不下来。
“陶然。”陶敏站在陶然身后,“你说说,你花了那么多钱,你爸不还是死了吗?我可听说了,光手术费就花了几十万,这人不也没救回来吗?”
“我看啊,这得找医院要回来,你爸死了,你可得把我的拆迁款还给我。”
恶心的人,永远自己不知道自己有多么令人讨厌。
这些话,陶然都可以当做听不见。
他整理了下父母墓碑前的花,清扫了墓碑前的几片树叶。
陶敏自己说了半晌,见着陶然没有吭声,还真当自己能够拿捏住陶然了。
她站在陶然身后,轻飘飘就说了句,“要我说,最开始就不应该花这钱。这做了手术,不也没什么用吗?”
“要没做这手术,你爸还不一定会死呢!”
陶然抬起的手停了一下,望着陶学义照片的他,似乎有些怔住了。
这种话,但凡陶然情绪稳定一点,都能够反应得过来,不做手术,他的爸爸就只能等死。可眼下的陶然,显然没有能分辨这句话的能力。
霍涵赶到的时候,听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句话。
距离陶然尚有数米的霍涵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都抑制不住暴怒的情绪。说这话的,简直就不是个人!
可这句话,却落在了陶然的耳中!
霍涵望着陶然所在的方向,大步走了过去。
甭管这多出来的女人是个什么货色,说这话就是tā • mā • de神经病。
霍涵走到几人所在的位置,站在陶然身后,看了眼刚才说这话的人,目光能够shā • rén,“我今天在这里打你一顿,你觉得自己会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