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辛就像一块牛皮糖,生无可恋的被扯来扯去:“裴焰你放开我脖子,谢之远你松开我胳膊……”
谢之远咬牙切齿:“我带他吃过的黄焖鸡比你这辈子见过的鸡都多!”
裴焰邪魅冷笑:“我每天放学都接他回家,有的时候还会过夜给他做早饭!”
谢之远脸色铁青:“容辛和我睡过一张床!”
裴焰扯着嗓子:“容辛和我亲过两次嘴!”
谢之远震惊的睁大了眼睛:“……”
“打人了打人了!门口两个大帅哥要打起来了!”围观群众兴奋尖叫。
“你你你你说什么!!”谢之远爆发了十几年来未曾有过的暴怒。
裴焰舒爽至极,狂笑着竖着两根手指头:“老子亲了小冰山两次!两次!”
两人的头顶上同时升腾起了狂舞的气旋,就像是两只在斗兽场中央的雄狮,气场在高空交汇,瞬间爆裂出噼里啪啦的火花!
谢之远掰着手腕,发出渗人的咔咔响:“我可从来没有打过小学弟,你是第一个。”
裴焰勾着嘴唇挽起了秋子,露出了肌肉分明的小臂:“我对依赖卖老的从来不会手下留情。”
咚!——
只见说时迟那是快!……容辛面无表情的左右各一拳,同时击中了裴焰和谢之远的腹部。
“唔咳咳咳!”两大猛兽同时捂着肚子踉跄跪地。
耳朵终于清净了,容辛云淡风轻的掸了掸手上的灰,从地上拎起装着肠胃药的塑料袋,头也不回的走了。
“小辛辛!”裴焰悲痛欲绝的匍匐在地上向着容辛的背影伸出手。
“别喊了,他不会搭理你的。”还是谢之远同学比较懂,扶着地艰难的爬了起来,起来的时候还不忘踹了裴焰一脚。
都怪他,要不是他出来搅局,今晚自己就能送容辛回家了。
容辛的脾气就是这样,一点烦躁冲破了临界点,管你谁是谁,各揍一顿,然后抬屁股走人。再之后你们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反正他眼不见为净。
裴焰灰头土脸的站起来,哭丧着脸目送容辛坐进计程车里绝尘而去。
早知道今天来之前就该算一卦,两败俱伤,谁也没捞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