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容辛倾城绝色的容颜,淡粉色如同桃花瓣似的唇,忍不住的想要吻上去,却又怕触碰到容辛心底那不为人知的阴霾和顾虑,只得吞了吞口水强忍着。
然而他们离得太近了,紧紧相拥连体温都交织在一起,空气中终于忍不住带了别样的情愫和意味,温度也逐渐攀升。
“留疤正好。”裴焰的嗓音有些沙哑,嗅着容辛颈间的洗衣粉香。
他的大手从容辛的衣摆下方伸了进去,容辛的身子一震,呼吸微微收紧,只觉得那滚烫的指尖像是带着火苗,抚摸过他平坦的小腹,带着烈火般的的爱意和温柔,落在他的肚脐下方——那道伤疤上。
“你肚子上有道疤,这下我也有了,”裴焰咬住他的耳朵,用气音低声笑道,“我们有情侣疤了。”
容辛眼底微微一颤,脸上浮起淡粉的色泽,桃花眼深处水波流转像是潋滟起迷离的水光。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屋里没开灯,反倒让加重的呼吸越发的明显。
裴焰的眼神暗了下来,掌心在容辛的细腻紧致的腹部爱不释手的抚摸滑动,身子滚烫的就像是烙铁似的,拼命的想汲取容辛微凉的体温。容辛想要挣脱,却只觉得浑身发软,这种感觉陌生却又让人欲罢不能,他甚至下意识的把小腹往他掌心送,在裴焰碰到他敏感的肚脐的时候还会忍不住溢出一两声轻喘。
回避的、克制的感情在这一刻终于再也难以抑制,容辛耳膜嗡嗡作响,心想去他娘的,猛地翻过身,搂住裴焰的后脑,深深的吻了上去。
裴焰就像是瞬间被点燃,激动的难以克制,野兽似的咬住他的唇,险些因为用力过猛把容辛咬出血来。容辛痛的哼了一声,手指插进了他的发丝里,裴焰脑子里“轰”的一声,顾不上伤口的疼翻身把容辛压在了下面,手背上的输液管险些走了针。
“裴焰……”气氛越来越滚烫,眼看就要一发不可收拾,容辛强忍着身体最深处的悸动,保持着最后的理智,喘息着按住裴焰扯他衣服的手,“你是病人,要禁欲……”
可是他眼角发红,嘴唇上戴着水渍,白皙的细腰暴露在衣服下,看起来那么像邀请。
“禁不了,”裴焰呼吸急促,浑身的肌肉都在暗色的夕阳下蓄势待发,心动的恨不得立刻把容辛融入身体里,“忍不住了。”
门外忽的传来了护士推着小车走来的声音,要查房换药了。
容辛用尽全身的力气从床上坐了起来,打开了灯,把衣服拽下来坐到了床边。
灯光亮的一刹那,理智回路,缱绻散尽。
裴焰懊恼的倒回了床上,委屈的把自己埋在了枕头里,憋屈了几秒钟,露出个眼睛看向容辛,小心翼翼的试探道:“那出院以后可以吗?”
他猜想刚才的险些擦枪走火只是一时冲动,根本没抱什么希望,毕竟小辛辛最近的状态实在是摸不清楚,甚至有的时候还会对他有些抗拒,基本上可以说是过了这村没这店了。
然而没想到的是,容辛垂下眸子,半晌,抬起头看向他,淡淡的点了一下头:“好。”
裴焰第一秒的表情完全空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第二秒险些喜极而泣,扑过去一把抱住了容辛。
他伤口疼的龇牙咧嘴,一边抽气一边笑:“太好了!……我一定争取快点好!早早出院!”
容辛没说话,只是抱住了裴焰宽厚的脊背,夕阳西下,有什么湿润的东西在眼眶里打转,却终究没有落下来。
当晚,裴焰为了早点好起来,九点钟就爬上了床,励志要用充足的睡眠补充能量。
容辛走的也早,出医院的时候不过七点半出头。不过冬日昼短夜长,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夜色深沉,他没有像往常一样打一辆出租车回家或者去拳馆,而是一边看着手机,一边沿着无人的小路往夜色深处走去。
手机频幕的荧光映照出他白皙俊美的脸,里面的内容和今早电脑屏幕上的一样,是历年因为证据不足被无罪释放的犯罪嫌疑人登记页。
容辛合上手机,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无边的夜色中。
第二天,整个A城被一条爆炸性新闻唤醒,陷入了热烈的讨论中——“八年前某性侵多名女学生的中学教师张某,被人五花大绑地扔在了东区警察局门口,脖子上挂着张某本人亲笔写的认罪书,已经被警察局收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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