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终于被季饶暴力拉开,叶怀宁快速游出来,被他抱个满怀。季饶带着人快速往上游,其实叶怀宁的水性比他还好一些,但被季饶死死摁在怀中,似乎在水中都能听到他过于强烈的心跳声,叶怀宁没有将人推开,一只手回搂住他,和他一起朝河面游去。
这条河是活水,正处汛期水流湍急,他们几乎是刚一露出河面呼吸到一口新鲜空气,什么都来不及抓住,就被冲向了河道下游。
季饶用力搂住叶怀宁的腰,始终没有和他分开。
还算运气不是特别差,中途季饶抓到了一块大的浮木,让他俩勉强能够稳住身体。
季饶抹了一把脸,将叶怀宁圈在怀中,把全身的力量都压向浮木。
叶怀宁吐掉嘴里的泥沙,不断咳嗽。
季饶在他耳边问:“还好吗?”
叶怀宁点头又摇头:“没事。”
至少,他俩都还活着。
就这么在河面上漂了将近一小时,到了下游河水流速减慢,他们才终于找到机会逐渐靠岸。
几乎是费劲了全力狼狈爬上岸,俩人双双瘫在岸边的枯草地里,半天没动。
夜色已经沉下,叶怀宁仰头看向头顶没有一丝光亮的漆黑夜空,莫名想笑,直到身侧人拉住了他一只手:“怀宁我们赶紧起来走吧,这里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不一定安全。”
叶怀宁侧过头,季饶已经坐起身,浑身湿透,耷拉在额前的湿发还在不断往下淌水,看着他的那双眼睛却深邃黑亮。
叶怀宁回捏了一下他的手,借力坐起。
他这才有心思打量四周,这里确实不知道是什么鬼地方,荒郊野外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季饶的想法是找个荒废没人的房子先生火把身上烤干,将就一晚,明天天亮了再找路回去。叶怀宁没有意见,被季饶牵着走也没抽出手,放松下来他才觉得不舒服,天黑之后起了风,不停往身体骨头缝里吹,吹得人分外难受。
季饶握紧他的手,小声问:“怀宁,这两天是不是你的发情期?”
叶怀宁愣了愣,季饶不说他都忘了,距离上次发情期过去已经有一个多月,确实就是这两天了,要是今晚进入发情期,他身上连抑制剂都没有,确实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