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管冯粤是什么态度,对方的温和与谦逊不减,这才是让冯粤最烦躁的。
说难缠吧,也不难缠,但就是挥之不去。
终于有一天,在接到罗正韵的问安消息后,他按捺不住了,打了电话过去,气冲冲地质问:“你到底想干嘛?”
罗正韵接到冯粤的电话还有点吃惊,停顿了片刻,说话一如既往带着笑意,“我在你学校附近开会,出来一起吃个饭吧。”
“你怎么知道我学校的?”隐私被人窥探,冯粤隐约觉得这个老男人,没看着那么平易近人,活像是个变态。
哪料罗正韵又道:“你自己告诉我的啊,喝醉之后的事情,不记得了?”
冯粤摸了摸鼻子,为诋毁罗正韵感到羞愧,可转念一想,自己喝醉了到底跟他说了些什么?
“出来吧,我在学校门口等你。”罗正韵这人,看着挺有亲和力的,可又有股莫名的压迫感,比如现在,祈使句一用,冯粤便有点晕头转向了。
罗正韵是自己开车来的,站在路边等冯粤,还特别绅士地给人开了车门。
他们年轻人没这么讲究,冯粤没受过这种待遇,一时还有点受宠若惊,原本对罗正韵的印象就不错,这下他在心里的形象又高大的几分,果然对人谦和一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罗正韵带他去了附近的一家中餐厅,点菜的时候和冯粤闲聊,“我也是第一次来,有什么忌口的吗?”
冯粤摇摇头,这种被人安排的感觉其实很好,有点被牵着鼻子走,但不会让人排斥,可能这就是成熟稳重的社会人士独特的魅力吧。
等餐的期间,两人没有冷场,主要是罗正韵没有冷场,能不断找话题和冯粤聊天。
“你是音乐系的,我没记错吧?”